不相信,在與如月說話時,眼睛一直盯住如月的膝蓋看。
今天是過年後雷磊軒去學堂的第一天,雷磊軒告訴如月學堂裡的一些事,因為心情不好,不像過去有興致。雷磊軒要離開祠堂了,說他吃過晚飯後還會再來看望如月。
如月的心中一動,說:“磊軒,你再來時,把你院子裡的李靖宇一起叫來。”
“母親想看到李靖宇?”雷磊軒好奇地看如月。
如月用手撫摸這個小男孩的頭,半真半假地說:“母親來這裡之前,一直都是李靖宇一家人照顧母親的,李靖宇就像是母親的哥哥。母親跪在這裡很悶,很想和李靖宇說說話。”
雷磊軒似懂非懂。答應如月到時帶李靖宇一起來。
夜幕降臨,雷振遠的心情空前緊張,親自出馬安排六個護院和六個家丁在祠堂的四周巡邏,今天夜裡分兩班人馬輪流在祠堂外巡邏。雷振遠本人在祠堂面前踱來踱去,總是記掛跪在裡面的那位,於是踱入祠堂中去。
搖曳的燭光照映在如月的身體上,在黑暗中展現出一個剪影,顯得這樣的孤寂、悽清,看得雷振遠的心中酸:自幼嬌生慣養的夫人,此刻一定是全身痠痛難忍;今晚的漫漫長夜,不知道她會怎樣度過。
如月焦急地盼望李靖宇的到來,不知道今天的準備是否充分,今晚的計劃能否順利實施。如月沒能夠盼來李靖宇,反而看到了雷振遠高大魁梧的軀體從外面踱進來。
該來的沒來,不應該來的卻來了。如月真是洩氣。
雷振遠靠近如月,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仔細打量這個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人,低聲問;“夫人,你身體難受嗎?”
半天,如月才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明知故問。”
雷振遠沉默,過了一會兒又說:“夫人,我知道你受苦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這祖先的......”
如月的一聲冷笑打斷了雷振遠的話,如月不屑地說:“假惺惺,噁心!”
夫人不能體會自己的良苦用心,雷振遠很是鬱悶。久久地望如月不作聲。
如月索性把身邊的人當作石頭。很明顯地,這是有人在給自己設局,可這惡霸居然蠢到叫自己來跪祠堂,逐了那些人的心,叫如月受這種折磨。
時間,在一點點地消逝。如月開始著急,雷振遠要是老在自己的身邊坐著,雷磊軒與李靖宇來了,就不能進來,影響今天晚上的計劃實施。
沒辦法,如月不得不壓制心頭的厭惡,用平靜的語氣對雷振遠說:“我沒事,你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用不著在這裡陪伴我。”
這些話,似是關心,又似是下驅逐令。雷振遠久久地注視如月,長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剛走了幾步,雷振遠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對如月說:“你放心,這祠堂外到處都有巡邏的人。不會有事的。”
按理,如月得知有人在外面保護自己,是應該高興才好,可實際上,如月聽了雷振遠的話,心情很惡劣。
真糟糕!到處有巡邏的人,叫今晚半夜裡李靖宇怎麼行事。如月暗自叫苦,思索著應對的方法。
雷振遠走出祠堂,看到兒子和李靖宇站在外面等候,心中有些奇怪。
雷磊軒和李靖宇走入祠堂,雷磊軒緊靠如月蹲著,李靖宇跪在如月的旁邊。
如月很高興,與雷磊軒談論一些愉快的事情。
如月懇求地看向雷磊軒:“這大門開著,從門外捲進來的風很冷,你能不能去關上大門?”
雷磊軒走去關上祠堂的大門,把父親的目光關在了外面。
“白天的事,準備得怎樣了?”如月抓緊這個時機,詢問李靖宇。
“都準備好了。只是,雪兒,現在這外面到處是人,難以找到機會行事。”李靖宇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