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四妖王傳授,至於陰風宗主我們從未見過,只是隱隱聽妖王們吐露過一些口風,猜出來的;況且四大妖王從來都不離開山門,據我猜測,是在為陰風宗主護法。我們這次出門就是為了蒐集極陰之人魂魄,至於用處妖王沒有說,小人猜測是為了給陰風宗主恢復元神之用。”
冷粼笑道:“這些傢伙膽子不小啊,竟敢冒充四聖獸的名頭,衝這一點,他們也成不了仙,就是成仙了四聖獸也饒不了他們。”
莫問天也沒想到陰風門現在居然發展得有聲有色,沈吟了一下,道:“你們山門在什麼地方?”
“中原西南的大山之中,有一處山被我們喚作陰風山,方圓百里都被設下禁制,山門外圍形勢險惡,終年瘴氣不消,毒蟲猛獸經常出沒,平常之人絕難到得那裡。”
冷粼忽然想起和那地絕道人爭鬥時他失口驚呼的關於凌虛上人的話,心中一動問道:“那地絕所說的清心佩和凌虛上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滅絕似乎有些訝異,好象不太明白這位凌虛上人的傳人怎麼會有如此一問。正發楞間,身上紅芒又現,一陣陣焦灼的紅色火焰開始在元神外慢慢燃燒,痛苦之下急忙道:“莫燒莫燒,我說我說!我們出山之時妖王曾關照我們要打聽那凌虛上人的訊息,把他的詳細情況都跟我們逐一描述,包括畫像、法寶、所用道法特點,冷道兄在道法上於凌虛上人似是而非,但那塊玉佩是凌虛上人的清心佩絕計錯不了。聽妖王講,三百年前凌虛上人與陰風宗主一戰,被迷天大陣所惑,就是憑藉著清心佩護住心神才破陣而出的,當時妖王說的甚是詳細,小人記得也很清楚,決不會錯。以前聽人傳言凌虛上人於一百多年前飛昇後沒有留下任何弟子道統,卻沒想到今日卻見到他的傳人,唉,輸在你們手中也不算冤枉。”
冷粼一聽滅絕如此說,將那清心佩拿在手裡,細細察看。那玉佩表面的古拙花紋依舊,青光隱隱,圓潤溫滑,拿在手中感覺有一絲微涼慢慢流入體內,感覺很是舒服。
想到終於知道自己苦苦尋覓許久的祖師是誰,他激動的幾乎不能自已。
凌虛祖師。那個和藹慈祥的老者,在自己殘缺不全的記憶裡,卻依然深深記得正是這個老人將自己帶進一個美麗複雜的世界。
就是那個雨後,青翠斐然的山谷,老人麻袍布鞋,坐在石上講道說法,身旁一隻灰白毛皮的野狼靜靜的蹲坐在地上聽老人講道,從此它的生命變得豐富多彩。
冷粼此時的眼睛有些溼潤,多少年來孤獨的修行,心中卻總有這樣一位慈祥的長者,親人。
祖師……祖師……
冷粼喃喃自語,沈浸在自己那一片永世無法忘懷的回憶裡。
直道一聲佛號響起,他才驚醒過來。
“恭喜冷道兄了,原來竟是凌虛上人傳人,果然是名師出高徒。”法相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坐完畢,雙後合什站在莫問天旁邊。
冷粼有些為自己剛才的失態不好意思,不過法相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拍馬屁,不過不管是什麼也好,心裡卻是相當極其以及非常的受用。
客氣了幾句,他指著空中滅絕道人的元神,問道:“他怎麼辦?”
莫問天冷冷的說道:“殺孽太重,不可恕。”
那滅絕聽到這話,苦苦哀求道:“三位饒命啊,小人剛才說的句句是實,絕不敢欺騙三們啊,況且剛才冷道兄答應了要留小人一命的啊……”
法相在一旁笑了笑,道:“這個好辦!去除戾氣,再入輪迴!”低低誦了幾句經文,手指一彈,一道金光射入滅絕的元神,元神之中黑氣不斷的變淺,最後成為一縷淡淡的黑光。
莫問天解除掉縛在上面的禁制,這一縷殘魂飄飄蕩蕩,如同迷路的旅人不知歸處,久久徘徊不去。
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