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去,見竹門已被人推開,門口俏生生的站著一位綠衣少女。那少女本來眉目含笑,突然看見秦川,不禁“噫”了一聲,臉上滿是詫異之色,問道:“你不是我哥哥,你,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在我家裡?”
秦川眼前斗然一亮,見那少女穿一身湖水綠的衣衫,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生得一張雪白鵝蛋臉兒,雙眉修長,眼如點漆,容色甚美。秦川心知她是誤將自己當作了獵戶張標,忙拱手奉揖道:“姑娘請了,在下是暫時借住此間的客人,張標大哥外出打獵去了。”
那綠衣少女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將背上的包裹取下,道:“寒天將至,我做了件皮襖送給哥哥禦寒。”進入張標房間放好包裹,過了一會重又出來,見秦川在院中呆立不動,她的目光在他臉上打量片刻,輕輕噫了一聲,皺眉道:“這位大哥好像中了毒,不知得罪了什麼人?”
秦川沒料到她目光如此犀利,一眼便瞧出自己中了劇毒,道:“張姑娘好眼力,在下確實中了毒。”那少女道:“可曾服藥?”秦川道:“已服食多日,好了許多,只是毒性未能盡除。”
那綠衣少女從懷中取出一個羊脂白玉般的小瓷瓶,倒出一顆綠油油的小藥丸,遞給秦川,道:“速速服下,或能有效。”秦川接過了藥,拱手道:“多謝姑娘厚賜,秦川無以為報。”輕輕送入口中,吞嚥下去。只覺胸腹間登時一陣冰涼透心之感,通體舒泰。
那綠衣少女道:“原來是秦大哥,聽你口音不似本地人。”秦川道:“在下是中原徐州府人。”那綠衣少女道:“家兄既然留秦大哥在此,定非外人。我要回去了,勞駕轉告一下家兄。”秦川道:“張姑娘放心,在下自當遵命。”暗暗納罕:“張標大哥明明是個粗獷漢子,怎地他妹妹如此斯文有禮,渾不似尋常獵戶人家。卻不知她住在何處?”心下嘀咕,卻又不便問她一個女孩子家。
那綠衣少女剛欲舉步出去,忽見院外發一聲喊,凶神惡煞般衝進十三四個彪形大漢來,揮舞著兵器從竹門衝入,分從兩側圍住了兩人。
秦川見來人俱是一身米黃色的粗布麻衣,帶頭的正是當日在那酒肆遇到的三人中的一個,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卓瑪兄妹正苦苦找你呢。但又同時暗暗叫苦:“原來他當日去叫幫手來了,難怪卓瑪兄妹沒見到他,我武功未復,卓瑪不是他對手,千萬別這時回來才好。”
那黃衣人揮動手中雙戟,望了望秦川,勃然道:“馮五,你說昨日見到那個藏家小子不會是他吧,那可認錯人啦。”一個獐頭鼠目的漢子打量著秦川,搔了搔頭道:“回稟袁三爺,昨日鎮子上逢集,小人按照您的吩咐,在集市上確實見到那穿藏裝的小子跟著一個獵人兜售獵物。小人還專門打聽集市上的人,那獵人姓張,就住這山裡,小人昨日還跟蹤了半天,直到親眼見他們進到這院子才回去報告三爺的,絕不會有錯!”那黃衣人袁三爺突然正反兩巴掌摑在馮五臉上,罵道:“蠢材,那藏家兄妹從大雪山一路追了老子三兄弟到這裡,難道我還會認錯不成!不是這小子,也不是這丫頭!分明是你小子想騙賞錢欺騙老子來著!”
那馮五捂著被打腫的雙頰,叫起撞天屈來,道:“袁三爺,你借馮五狗膽,我也不敢欺騙你老人家啊。不信咱們搜搜便是。”
那袁三爺哼了一聲,揮手示意了一下,有六名漢子早將幾間屋都搜遍了,自然一無所獲。馮五這一下慌了,磕頭如搗蒜,求袁三爺鐃命。
袁三爺抬起一腳,將馮五踢個仰八叉,忽然目光落在院內的黑紅雙駒身上,怔了一怔,喃喃道:“這兩馬兒看起來倒面熟得緊,莫非……莫非是那兩兄妹的不成?”馮五忙翻身爬起,道:“不錯,三爺,這兩匹馬定是他們兄妹的!”
袁三爺微一點頭,斜眼相睨,眼光在那綠衣少女身上轉來轉去,淫笑道:“嘿嘿,這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