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匾額頗有些為難的說道:“‘霞蔚軒’是太妃娘娘特意指給姜小姐您住的。這裡離著娘娘起居的‘樂善堂’不遠,正方便了您過去陪著娘娘,也不用繞彎子走遠路。”
誰想離太妃住的近啊?我巴不得每天繞彎子走遠路離她越遠越好呢!姜暖在心中不斷哀嚎著。
“怎麼是指給阿姊住的?難道我不住這裡麼?”阿溫聽出了李公公話裡的問題,馬上開口問道。
“正是。”不曉得太妃娘娘回到王府以後和這個李公公交代了什麼,太會看人眼色行事的他對小小的阿溫講話也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開口閉口都是姜公子,“回姜公子的話,太妃娘娘說您為府裡的貴客,理當另行安排住處。”
神馬?阿溫是貴客,我是什麼?姜暖輕咳的一聲,提步走進了霞蔚軒的院子,心道:看你的了!
阿溫幾乎是聽到姐姐的咳嗽聲後就小臉通紅的叫開了:“不行啊!我這麼小怎麼能離開阿姊自己住呢……”說著他直接往地上一坐,兩條小腿在地上用力蹬著搓著,小手捂在眼睛上哭鬧起來:“阿姊,阿姊,咱回家吧……阿溫不要住在這裡……你不是說來王府也會像在家裡一樣照顧我麼……怎麼這個大胖子要帶我走你也不來救我……嗷嗷……”
姜暖臉衝著院子裡皺眉,自己聽著小東西的‘哭聲’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心道:阿溫你這是什麼哭法啊?嗷嗷叫?人家小孩子哭起來不都是‘哇哇’‘嚶嚶’的?好在不是讓你去當戲子,這也演的太不專業了!
“阿溫,你這是說的什麼啊?”姜暖轉過身來快步走到小傢伙的身邊,蹲下身子就想把他拉起來,口中還十分‘懂事’的勸道:“怎麼還不識好歹起來了?這個是太妃娘娘疼你呢。你就乖乖的跟著李公公去,都是在一個王府裡,又不是海角天邊的,我們總能見面的。興許十天興許半月,過一段日子阿姊就去看你啊。”姜暖把聽得有些眼睛發直忘了鬼吼的阿溫一下攬到自己懷中,“等過了年,阿姊就要回尚武莊去了,你好好在府裡伺候著太妃,不忙的時候呢阿姊一定會來瞅瞅你……”
“嗚嗚……不行!”阿溫真哭了,豆大的淚珠在他的一雙眼睛中不斷的落下,不一刻姜暖胸前的衣襟就溼了一片:“阿姊,你說過不會不要阿溫的……你都回尚武莊了,我怎麼還在王府?嗚嗚……我才不要!”
與阿姊分別再去過那種無依無靠的日子?這是阿溫最怕的事情。因此姜暖才說要回尚武莊去,阿溫就真的急哭了。雖然,來的時候阿姊已經仔細地叮囑了他不少話,就像如今的這一出就是在演戲一樣,可阿姊剛才的話讓他害怕。這種恐懼的感覺是來自他的內心深處的,如今除了在姜暖身邊,任何人都不能給他那種家的安全感!因此他伸出小手去使勁環住姜暖的脖子,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她的身上,這還不夠,連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的小臉也靠在了姜暖的肩上:“咱回家吧……阿姊……阿姊……回家吧……”軟糯的聲音一聲一聲地乞求著。
姜暖的也疼了起來,不過她的疼痛不是化為淚水從眼中流出,而是生成了怒火在胸中熊熊地燃燒著:怎麼想有一份安靜的生活就這麼難!橫豎我們姐弟也沒有招惹過太妃老妖,她這麼折騰我們可真不是個東西!
本來只是做做戲給別人看的,沒想到就這麼演著演著,阿溫真的傷了心而姜暖真的怒了!
岑相思拜別了母妃從樂善堂匆匆趕至霞蔚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姐倆個都紅著眼摟抱在一起,彷彿下一刻就是生離死別的畫面……
“李慶豐,這是在幹什麼?”幾天沒見她了?怎麼好像過了一輩子似的?岑相思問著李公公,眼睛早已不受控制地停在了姜暖的身上。
姜暖聽見他緋糜的聲音便抬起頭來,正好沒處出火,便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岑相思滿腔的柔情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