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走的。於是逍遙王府上上下下更是過起了提心吊膽的日子,唯恐這個看著身子纖弱而王爺又寵得沒了邊兒的女子病死在府裡,那大夥兒可是沒法活了!
就在姜暖傳出病重的訊息以後,樂善堂的太妃娘娘也病了。請了宮裡的御醫過來診治,開了方子。好在樂善堂是個獨立的院落,裡面有個小膳房可以煮藥並做些簡單的吃食,而太妃娘娘歷來仔細謹慎,煮藥煮飯都只用自己信得過的宮人,因而並不會指使到王府裡的下人。而且因為太妃娘娘生了病,她連每日在王府的後花園裡走動一番都省了,這讓府裡的小廝們很是高興,終於不用每日裡鋪紅毯再收紅毯了!要知道太妃娘娘的行動可是非常講究的,即便是在花園裡隨便散散步也是要提前準備,把乾淨的地面再掃一次,連帶把她要走的地方提前鋪上紅毯……每日光是這個就要勞動好幾十人一起去折騰呢,更別說還有別的講究!總之大夥兒嘴上雖然不敢說些什麼,可都是挺煩太妃娘娘這套做派。就盼著二月一過她趕緊擺駕回棲梧寺呢,那時府裡就能清淨了。
太妃娘娘既然病了,王爺自然要在她屋裡去行孝。因此岑相思一下朝就面沉似水地去了太妃的院子,一直到了晚膳時分都沒被太妃娘娘放出來。
霞蔚軒姜暖的房間裡阿溫正拿著林大夫寫的方子琢磨呢:“阿姊,這個大夫寫了這麼多病症為什麼不給你開個藥方呢?”
姜暖丟了顆去了核紅棗到嘴裡,口齒不清地說道:“那方子上面列出的病症都是阿姊沒有得的,林大夫被王爺看著寫了一堆廢話,也是難為他了。你阿姊現在唯一的病就是饞病了,除了回家去咱自己開火做飯,我看是沒藥醫了!”說完她把半個身子都伏在了桌子上雙手拍著桌子哀嚎道:“我好想吃米飯炒菜啊!天天吃煮的菜嘴裡都淡出鳥兒來了啊!啊!”
“我也好想吃阿姊做的米飯炒菜啊!我嘴裡也淡出鳥兒來了啊!”阿溫一聽忍了好多天的饞蟲終於被姜暖勾了起來,扔了手裡的那張紙也趴在桌子上哀嚎起來。
才把手伸到房門上的岑相思聽到屋裡的鬼哭狼嚎只覺的腦袋一緊,他收了手撫額,屋裡的這兩個比太妃還讓他頭痛。太妃不管怎樣還有個面子問題束縛著,讓她行事雖然陰狠,但在人前她還是要維護慣有的形象的。而暖暖不同,在她那裡根本就是從不按常理出招,什麼禮儀做派風度……到了她那裡就是擺設,她是渾不在意的。任誰也難猜到她下步會朝哪裡走。即便是自己和她如此親近,她也是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讓岑相思總有一種稍不留神姜暖就會脫出自己的把握讓他再也控制不了的想法。
姜暖的靈魂來自於現代,在她的心裡她的命運只能把握在自己手中,怎麼能交給別人去掌控呢?這與其他的一切都無關。她姜暖從來都是獨立的,不是誰的附屬品。可惜,現在的岑相思還不懂。
臘月二十二,又是一場大雪落了下來,將整個帝都都掩映在一片銀裝素裹裡。空氣清爽得讓人心情都好了起來。
阿溫和楊玉環正在院子裡堆雪人。姜暖裹著厚厚的斗篷站在簷下看著她們玩。雖然知道自己身子沒有比的病症,但每月要死要活的痛經卻是如影隨形地追著她的,因此大大咧咧慣了的姜暖雖然羨慕的看著院子裡的阿溫和玉環玩的開心,她自己卻乖乖的聽了岑相思的話,不去碰冰冷的冬雪。
“姜小姐,府門外有個姓姬的老者找您,說是給您送東西來的!”院門被敲響,聽著是李公公的聲音。
“是送雞蛋的姬老伯?”阿溫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我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姜暖滿面春風的說道,轉瞬一想,不妥不妥!自己怎麼又忘了還病重著呢。於是她趕緊進了屋子,在門口衝著楊玉環招了招手……
來逍遙王府找姜暖的果然就是送雞蛋的姬老伯。阿溫看到他後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