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您想鼓搗什麼,都算上我們一個,您看,我手底下百八十的兄弟,都指著我吃飯呢。我又沒有生財的腦子,只好跟著您後面揀點銀子了。”趙把總越說越可憐,簡直要把以後養活兵營裡的這些人的花銷都賴到姜暖身上了,唯恐姜暖撇開他單獨幹。
因為他們之間籤的那份契約就到今年的農閒,眼看著沒兩月就到日子了。他是真怕姜暖一甩手跑了,以後讓他到哪去找這麼好的幫手去啊。
“這事兒我只是在想著,還沒有把握呢,所以我寧願花錢買了您手裡的那些番薯,也不能讓您跟著我一起往裡貼銀子。”姜暖這話說的也是很實際的話,很多合作伙伴都是好的時候,怎麼都行。一遇到點事兒,說翻臉就翻臉。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她與趙把總以及兵營裡的這些人混的還不賴,姜暖可不想這份來之不易的交情毀在銀子上。
“東家,您這話說的可是見外了。”趙把總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蹲在門口等姜暖的葛老實聞聲趕緊推門往裡看了一眼。正好被有些心急的趙把總看見。
他對著門口一招手,“老實,你趕緊進來,你說我趙公誠平日咋樣兒?”
“啊?”葛老實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問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轉頭望向姜暖。
“老實叔,您也進來吧。正好說緊要的事呢。”姜暖示意他不要站在門口。
葛老實這才推開門走了進來,依舊坐在靠門口的椅子上。
“哎,你別光坐著,你倒是說話啊!”趙把總對著才坐下的葛老實大聲說道。
“你這個人,我才進來什麼都沒聽見,你讓我說啥。”葛老實小聲嘀咕道。
“趙把總。”姜暖看到他說話顛三倒四地東拉西扯就是說不到點子上,只好自己把話接了過來:“您的意思是想和我合夥平攤風險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趙把總點頭:“我這個人沒本事,妄被兄弟們叫了那麼久的大哥,可我總讓兄弟們過不上好日子。”
“可我會看人,知道您是個能做大事的。只看尚武莊這兩年的變化,就讓人眼饞的不行。”
“我也不貪,只要能給我手下的這幫弟兄都掙下個家來就行!”趙把總眼巴巴地望著姜暖,就等她點頭。
“你這還不貪?”葛老實這回算是聽明白了,用手指著他說道:“你手底下百十號子人呢,都有了房子家業那得多少銀子?你咋還訛上我們東家了?”
“去!”趙把總瞪著大牛眼珠子剜了他一眼:“你不替我說話就閉嘴!合著你還忍心看我為難,帶著這些人喝西北風去?”
“你喝不喝西北風關我們東傢什麼事……哎哎!你幹什麼你!”葛老實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幾步走到他面前的趙把總連推帶搡地又給掃地出門了。
“還葛老實呢,一點都不老實!說話專挑我不愛聽的說。”趙把總沒想到一向笑呵呵地老實人居然一句好話都不幫著自己,只好不讓他坐在這裡礙眼了。
姜暖沒管他們之間的打打鬧鬧,她在低著頭算賬。想怎麼合作才能對大家都好。
就她個人而言是很願意和趙把總合作的。因為他們這邊勞力壯,地好。最主要的是他們都穿著大梁的一身軍服,這老虎皮一樣的東西,在那些欺軟怕硬的地痞流氓面前還是很好使的。
趙把總一看她那副神態便不再說話,十分殷勤的拿起茶壺來想給姜暖續上茶水,低頭一看,茶還未動。
於是他把那杯茶直接潑到地上,又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姜暖手邊,然後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如不存在。
“秋番薯口感不好,為了明年春天種的番薯能賣個好價錢,這波地裡產的,說什麼也不能買出去。否則大夥兒買了這樣的回去吃了,就會認為番薯就是這個味道,明年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