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是前輩,不想和你一般見識,誰知道你為老不尊,居然想搶咱們這些後輩的法寶,這行事如此顛倒狂亂,是前輩仙人該有的風格麼?”
那胖老者為人所制,一肚子怨氣,忽聽陳楠叫出他的名號,一時奇道:“咦,陳楠,你竟然叫出老夫的名號來了,有本事啊,你咋知道是老夫來的?”
陳楠罵道:“你當年慫恿皇帝抑佛揚道,心胸如此狹隘,早出了大名,誰不認識你來的?咱們後輩早把你列為小肚雞腸第一,為你樹碑立傳,畫影留形,沒事就唾棄兩下,當然大家都識得你。”
趙歸真罵道:“你也是道士,這胳膊肘向哪兒拐的?光頭給了你啥好處?”
陳楠笑道:“我佛道兼學,化二為一。嘿嘿,別以為咱們後輩就不如你們這些先人了,所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全是你們這些無恥先人抬高自己的話。”
見趙歸真臉上漲紅,鬱悶無語,陳楠又笑道:“我聽說你早被皇帝給杖殺了,咋還活著吶?多半是做人滑溜,順手杖解了吧?”
趙歸真更加奇道:“咦,你小子咋啥都知道?哎,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還不放開老夫?”
陳楠想到剛才自己利用了天機劍裡面的波呂克斯嚇住了這趙歸真,讓厄里斯偷襲得手,現在此人諸大穴已被制住,不怕他有啥本事了,也就鬆開腳,樂道:“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趙歸真緩緩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罵道:“你們這群小子……。”
話未說完,他突然揚手劈向陳楠,那陳楠哪想到此人修為之強悍,剛才受了重創,竟然能在瞬間恢復。他知自己不可能和這人單挑,當下向後急飄。
誰知趙歸真此招是虛,趁著陳楠驚慌一刻,展臂將其手中的天機劍震落,順手抄起,在手中揚一揚,笑道:“一群小子,江湖經驗太嫩呢,還有得學啊。”
眾人沒想到這趙歸真如此奸詐,齊聲驚呼,四下散開,厄里斯隨手提過尤只虎,將他扔在自己身後。
趙歸真既已得劍,不想逗留,正待要走,那特斯拉已經在暗中啟動試驗室上方的防衛系統,一道高能鐳射直射向趙歸真。那趙歸真已知異動,立刻用天機劍一擋,鐳射正好打在天機劍柄上。
天機劍好久沒受過如此刺激,立刻光茫大現,整個試驗大廳內,一時間呈現出各種畫面來,有森林,有湖泊,有高山大地,還有繁華星河,那豬小弟急叫道:“哎呀!這畫面好像當初偶被帶到這個世界時的場景!”
這群人只是看到種種畫面充斥著房間內部,唯有尤只虎卻明顯地感受到房間在扭曲,他在厄里斯身後,覺得頭昏眼花,雙耳被一種莫名的嗡嗡聲包圍,忍不住叫道:“啊……我好想吐……。”整個身體就像被某種力道牽引著,所有的內臟器官都在跳舞,讓他四肢異常沉重,不禁跪在地上。
他隱約見到厄里斯一臉焦急地在問他什麼,看到厄里斯將手伸過來,可不知為什麼她的手竟顯得好遠。眼前的厄里斯,整個人就像變成了一個影子,他努力去看清楚,卻更加模糊起來,彷彿厄里斯正在向後倒退,越退越遠,漸漸消失不見。
他整個身子難受異常,實在忍不下去,終於張開嘴大吐起來。這一張口,身體裡面的東西,就像江河決堤一般,嘩啦啦全傾倒出來。
他越吐越舒服,這不僅讓他感到身子輕鬆,甚至整個心靈都為之愉悅起來,好像這吐的不只是胃裡面的食物和酸水,而是將壓抑在心中多年的觀念和糾結演化成了種種可見的穢物,傾洩而出。
吐了一會兒,實在沒東西可吐了,他喘著氣,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地上他自己吐出來的東西,雜呈在金黃色的草中。
尤只虎心中一凜,暗道:“特老大試驗室的地板上,哪裡來的草?還是金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