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卻讓我覺得生厭,為此我也絲毫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努力幹活,變得更容易忍耐了。好像我的那些尖銳的觸角在那次深刻的教訓之後,都收縮起來了,或者被人砍斷了,再也伸不出來了。甚至當有人故意冒犯我的時候,我也沒有了以前那種要極力抗爭的心思。
阿惠還是以前那樣,很安靜地陪在我身邊,極力維護我,時常說一些安慰我的話,我知道她很擔心我想不開,會做傻事,甚至睡覺她都緊緊握著我的手。我只好努力地笑著,讓她放心。她卻對我說,小絡你不開心,不要苦撐著。對於我的變化,她也默默接受了。她很想換工作,但看我沒有心思換,就作罷了。我在想,那段時間,沒有阿惠,我會怎樣。可是,後來我卻讓她失望了,或是辜負了她對我的期望。
一切都是因為關越。
之後的第一個星期日,我當然沒去找關越,他也沒來找我,我以為他已把我放我下了,又去找新的玩偶了。但當時我也沒心情去尋思這些事,只想著平靜地過一天是一天。第二個星期日的時候,天剛剛黑,老闆叫我說外面有人找我。那時離下班還早,因為平常的話,我們是晚上8點下班,而週六週日則會延遲到10點。我當時一陣害怕,以為是家裡人知道了我的事來找我回去,我明白自己的父母,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一定不會讓我繼續在外面打工的。我一直想著,要真是父親或小繹來找我,我會絕口否認這件事的,我會告訴他們一切都是謠傳。
我剛出去,一個女人就走上前來,對我道:“你就是馬小絡吧?”藉著燈光,我打量了一下她,30多歲,畫著濃妝,上身黑色綢質短袖,露出潔白的臂膀,下身寬大女式西服褲。眼睛裡透著精明,一接近就會聞到她身上的很濃的玫瑰香味兒。看到是陌生人,我不由對她提高警惕,沒有回答她,直接問道:“請問您是?”
“你就說你是不是叫馬小絡吧?”她有些不耐煩,同時也開始打量我。
“你找馬小絡做什麼?”我也不屈不撓。
“我有個朋友最近才認了一個乾女兒,他有事脫不開身,就讓我替他為乾女兒買些衣服,我想衣服還是要本人自己去選才好,所以如果你是馬小絡,現在就跟我走,如果不是,就叫馬小絡出來,或是告訴我她在哪兒,我自己去找。”那女人一副時間很緊迫的樣子。
我一時腦袋沒有轉過來,不知道她說的就是關越,還以為她可能找的是和我同名的女孩子。就道:“你找的可能是另外一個馬小絡,我最近沒有認乾媽或乾爹。”
那女人聽了,卻忍不住笑了:“你就是馬小絡了。你沒認乾爹,是乾爹認的你。”
我聽了,更覺奇怪“請問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你不會這麼健忘吧?”她道,但是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看來你是真的找錯人了。”我開始覺得這個女人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這時,阿惠也出來,我對阿惠說了“沒事,找錯人了”,就準備進去。
“等等,我再去確認下。”那女人拉著我道。然後又朝附近一輛看起來很高檔的車走去,我隱約看到車裡好像還坐著一個人。
我站在原地等著,我想等她確認好,就知道是自己錯了,自然就不會再糾纏我了。但是重新站在我面前時,還是一口咬定我就她要找的人。
“好吧,我這下相信你是真的單純,而不是裝的了,難怪會被那隻老狐狸騙到手,關越,關局長,你還記得吧。”
她說完很不耐煩地看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關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