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深聽林建安這麼說完,他心裡覺得十分敞快,他知道這麼一來,自己再想法子來處置這簡文明,那是有據可尋,有理可依了。
畢竟當年永樂帝啟稟發動靖難之役的時候,打的是清君側的名號。而當時,建文帝就原本是正統的皇帝,反而成了旁支。就好象經過土木之變之後,景帝和英宗兩個人的正統之爭一樣。
朱見深笑了笑,說道:“好,林公公,你今天提供這個線索倒是很好,朕覺得你現在越發機靈,值得嘉獎。”
“奴才不敢居功,能夠為皇上盡力,乃是奴才的榮幸。”林建安連忙跪了下來,匍匐在地,小心翼翼地說道。
朱見深若是在以往,是斷然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陷害旁人的,但是現在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種幾近瘋魔的狀態,他什麼都顧不得,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麼可以除掉于冕,怎麼樣可以納唐驚染入宮為妃。
林建安見朱見深笑得幾近癲狂,與他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他便從一旁提醒道:“皇上,這件事情畢竟是牽涉著簡懷箴,倘若皇上一個處理不好,就要同皇長公主鬧翻了,到時候恐怕會影響皇長公主和皇上子孫二人的關係。而皇長公主的勢力又遍佈朝野,倘若——”林建安一邊說著,一邊比較憂慮地看著朱見深。
其實他心裡更擔心的是,倘若簡懷箴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向朱見深說的,那麼到頭來倒黴的肯定就是他了,但是他哪裡敢說這些,所以他說的時候,只好故意從旁提點朱見深。
但是朱見深全都不聽信他的話,他對林建安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後話了,至於朕同皇長公主的關係如何,那也是等以後再說。而至於朕會不會怕皇長公主權傾朝野的勢力,朕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朕絕對不怕,畢竟朕才是這一國之君,是一朝天子。這普天之下莫非黃土,率士之兵莫非王臣,難道天下還有比朕更大的嗎?”
朱見深邊說著,便用冷列的眼神等著林建安,林建安頓時被嚇得渾身瑟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朱見深聽了林建安的勸諫之後,決定就用落雪公主身份的事情來編織罪狀,讓簡懷箴無暇分身。
簡文英自從和落雪公主、金破浪一起回到京城之後,他們一直居住在尚書府中。
這尚書府原本應該是發還朝廷的,但是因為簡懷箴是皇長公主的身份,所以尚書府一直給予她出宮的時候,賦閒所居。
簡文英夫婦和簡破浪,便一直住在這裡,他們每日在尚書府中現來無事,讀書喝茶,每日裡彈琴說話,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這一日,落雪公主和簡文英正在教簡破浪學武,忽然之間聽到有下人來報告說:“啟稟將軍,不好了,啟稟將軍,不好了。”那下人慌慌張張的,似乎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
簡文英看了,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冷然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何事驚慌。”語氣之中,似乎在責怪那下人的莽撞。
那下人的面上卻仍舊是驚慌不減,他連聲說道:“啟稟將軍,大事不好了,忽然有宮中的公公前來說是奉皇上的旨意前來傳旨。”
簡文英微微一愣,他想不出自己和朝廷現在還有什麼關聯,除了作為皇長公主的妹妹之外,自己同朝廷基本沒有任何聯絡了,他不知道朝廷到底來尚書府傳旨有什麼事情,因而便問道:“是不是弄錯了,那聖旨是不給皇長公主的。”
“不是,已經指明瞭說是給將軍夫婦的。”
“夫婦?!”簡文英的面色頓時變得慘白,他知道,一旦這件事情牽扯上落雪公主,那麼就不會那麼善了。
當初他之所以帶著落雪公主去福建武夷山隱居,也無非是因為落雪的身世願意。
儘管如此,他強作鎮定,便吩咐簡破浪說:“破浪,你現在趕緊去懷明苑,告訴你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