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番驚世駭俗的手段,不經意的揮指彈劍、伸手抓柄都是毫釐不爽,意態灑然。
江少衡自忖要是自己也能辦的到,不過想要跟那人一般的揮灑自如,瀟灑無羈,只怕不經幾番預先的演練一時之間是辦不到的。
想到此處,江少衡手中一緊,越發抓緊了劍柄,心裡頭確實頗為興奮。
高手寂寞,想要尋一個和自己痛快一戰的對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也許今夜可以讓自己痛快淋漓的戰上一場,哪怕不敵對方,死在對方的劍下,也是一件幸事!
江少衡的眼中閃現出莫名的光彩,他想要和對方施殺一番,在劍道上見一個高低。
簡懷箴將這些情形都看在了眼底,她心中不覺有些失驚,這些年來,除了情敵方寥之外,還沒有人能夠讓江少衡的眼中發出這等驚天的戰意來,也許半道上出現的那名年輕公子的武功當真是深不可測,就連名心早熄、爭念漸絕的江少衡的心裡重新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這份熾熱,當真是久違了。
轉過一道山彎,忽見道旁的大青石之上斜倚著一個人。
簡懷箴定睛一看,正是半道上遇到的那名青衫磊落的分流浪子。
次子口中正含著一根草棍,見得眾人到了跟前,方才將口中的草棍兒丟開,慵懶無比的伸展了下腰肢,便從大青山上縱深躍下,擋到了眾人跟前。
“怎麼又是你,為何屢屢擋著我等的去路?”佩刀大臣探出頭,喝叱了一句道。
公子哥兒哈哈一笑道:“大道朝天,各走半邊。這世間的路和這山間的月色一般,都是造化的賜予,莫非就你們走得,單單我走不得。”
佩刀大臣倒也不甘示弱,緊接著便回敬了一句道:“路是如此,人卻不盡然,你可知道今日你攔住了何人的去路了麼,說出來都會嚇死你。”
“路是路,人是人,路既如此,有關人何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就算是皇帝老兒也不等管著道上的人如何行路。”公子哥兒似笑非笑,有意無意的隨口漫應了一句道。
“你,真是不知好歹。等掉了腦袋的時候你就後悔莫及了!”佩刀大臣自然聽出了這人皮裡陽秋,不由有些發火道。
攔路的人卻毫不在意的扭了扭頭,笑笑道:“我這大好一顆腦袋還好好的安在脖子上,只是不是有些人的腦袋在今日之後還會不會長在自己的脖子上。”
聽得這話,佩刀大臣氣的臉色發綠,胡亂的揮著手欲要令手底下的錦衣衛和御林軍的侍衛一起衝過去,將此人立馬砍死在利刃之下,大卸八塊解恨。
“情勢未明,稍安勿躁!”簡懷箴低聲對著佩刀大臣喝令道。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佩刀大臣,他心裡頭想想剛才這人分明是想要故意激怒自己,讓自己帶著人衝擊過去,不知道究竟懷著什麼目的,不過形跡倒是頗為可疑,要是皇長公主沒有將自己攔下來,說不定方才還真是中了此人的詭計,帶隊衝殺過去了。
“小臣明白,請皇長公主放心,屬下和錦衣衛以及御林軍將士悉數聽從皇長公主的號令行事。”佩刀大臣畢恭畢敬的開口言語道。
“對了,這就對了,不過就算你不衝殺過來,今日我們凌霄閣也不願放你們過去。”攔路的男子忽然仰頭高喝了一句。
說時遲,那時快,三道旁忽然湧出許多人來,提著武器從四面八方殺將過來。
“皇長公主,原來這小子早有埋伏。我等應該如何應付。”佩刀大臣頗有些驚恐的對著簡懷箴開口言語道。
簡懷箴尚未回話,只見身邊的江少衡已然提起衝出,揚劍出鞘,朝著對面的那名男子刺出。
擋路的公子哥們倒也不慌不忙,揮灑自如舉劍一格,只聽得錚的一聲,雙劍相交,嗡嗡作響,震聲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