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此人還是在幾十裡外,言辭居然如此清晰入耳,頃刻之間便到了眾人跟前,這等武功,絕非一般的江湖客可以做到。
而今已然知曉眼前的老嫗居然是江湖四大勢力之一凌霄閣的主人凌霄公子的母親,且開口稱說是凌霄公子的武學上的業師,凌霄公子的劍術已然如此高明,據此情形觀之,這名老嫗的武功豈非更加高妙而不可測。
心中正思忖此事,卻只見一旁的簡懷箴對著老嫗施禮,朗聲問道:“敢問前輩可是昔日名動江湖的寧傾秋寧老前輩。”
聽得簡懷箴有此一言,對面的老嫗忽然仰天長嘯一聲道:“朱家不愧是天下第一家,皇長公主真是好眼力,沒有想到不問世事的數十年,今日方一朝相,居然就讓人一眼認出來了。”
“寧老前輩昔年行俠仗義,名動天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後來不知為何沉寂了許久,原來是避居世外,真不愧是江湖前輩,隱世高人。”簡懷箴粲然一笑道。
“好,好,好,娃兒的這幾番話說的真好,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今日刻意結歡,那老身也不予多為難爾等,只要將皇帝老兒留下,其餘人等悉數可以安然離去,凌霄閣門下弟子絕不阻攔。”
聽得老嫗如此言語,佩刀大臣身後的一干將士微有騷動,這些人眼見凌霄閣勢力強勁,只怕絕非對方的敵手,俱要喪命於此,自是不免有些慌亂。
“好,容晚輩跟宮中的執事商議一下,再行回覆前輩。”簡懷箴面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便應承了一句。
“也好,既然如此,老身就於此候上半刻鐘,若要活命,就速做決斷,否則的話,只怕想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寧傾秋冷冷的掃視了過來。
接觸這名老嫗凌厲的眼風,一干侍衛無不低頭垂目,不敢正視。
佩刀大臣見得這般情形,也有些焦急,慌忙提著刀到了簡懷箴跟前問詢道:“皇長公主,請快下個決斷,今日這些傢伙鐵了心欲要對聖上不利,若是不好好的應付,只怕聖上性命堪人。”
簡懷箴瞪了佩刀大臣一眼說道:“不必驚慌,事情尚未到了那等地步,如何可以自亂陣腳。”
“可是對頭來勢洶洶,瞧這滿山滿谷的倶是他們的人,我等這些人手想要在混戰中突圍,只怕極為不易。”佩刀大臣依舊有些憂心忡忡的開口言語道。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先吩咐下去,無論是御林軍和錦衣衛,倶要保護好皇上的車輦,不可另外人靠近一步,餘事就交付給本公主來處置好了。”簡懷箴若無其事的言語道。
佩刀大臣聽得簡懷箴如此面對強敵,依舊這般的餓鎮定自若,頗有些驚疑不定低聲的問道:“敵眾我寡,皇長公主如何應付得來。”
簡懷箴微微一笑道:“本公主自有應付之法,不必多言,快去護衛皇上。”
佩刀大臣見簡懷箴有此吩咐,唯有搖搖頭,便回去吩咐底下的弟兄好好衛護皇帝的大馬輦。
這時候,寧傾秋頗有些不耐煩的言語道:“皇長公主,你等商議的如何了,老身已然沒有耐性再等下去了。”
簡懷箴笑了笑說道:“多謝前輩方才於此靜候,今日之事我等已有決斷。”
老嫗見得簡懷箴言辭溫柔恭敬,以為對方已然想是已然答應了自己方才提出的條件,便頷首說道:“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皇長公主雖是女兒身,卻也不是為俊傑之才。”
聽得此言,簡懷箴依舊笑靨如花的對著寧傾秋朗聲說道:“前輩肯網開一面放過我等,足見心懷慈悲。不過我等要讓前輩失望了,聖上乃是萬金之軀,我等身為臣子,決不可坐視皇上落入江湖豪強之手,故而前輩欲要從我等手中帶走皇上的話,除非將此地之人悉數殺光,否則便是痴心妄想。”
聽得簡懷箴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