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箴慌忙言語道:“皇上,不是推辭不就,只是尊卑禮制所關,何敢僭越。”
朱祁鎮開始說道:“今日不論尊卑,只管盡興即可。”
聽得皇帝如此言語,簡懷箴慌忙勸阻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朝廷體制攸關,豈能如此輕率。還是皇上坐首座,我等敬陪末座好了。”
朱祁鎮眼見簡懷箴堅辭不受,只得略帶無奈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愛卿就居於朕的下首好了。”
這些子簡懷箴便不能反對了,就避席躬身對著皇帝朱祁鎮遜謝道:“多謝聖上賜席。”
簡懷箴一坐定,餘下的方寥、江少衡、南宮九重、藍靜和一干懺情門以及燭影搖紅的弟子也都依著輩分坐定。
濟濟一堂的,皇帝便令人吹笙鼓瑟,歌舞娛情。
酒過三巡之後,一時之間堂上燕樂融融,賓主盡歡。
忽然有名太監進來啟奏道:“皇上,門外石亨將軍和曹公公求見。”
此番剛畢,皇帝沒有想到這兩人會聯袂而來,不由微微一怔。
不獨朱祁鎮如此,簡懷箴聽說石亨和曹吉祥一同來求見皇帝,心裡頭也是咯噔了一下。
石亨這個奸細人物,南宮鳴鳳便是死在她的手上,對於簡懷箴而言,心下對此人是極為痛恨。
不過此人發動奪門之變,擁立英宗復位有功,看在朱祁鎮的面子上,簡懷箴也不能於他為難。
簡懷箴在心裡頭揣想,今日這兩人一同來進皇帝,究竟所為何事。
照說沒有什麼極其重大的事情,兩人絕不會聯袂來見皇帝。
簡懷箴心中揣想了片刻之後,依舊未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得作罷。
“朕知道了,你下去讓他們二人等一等,朕馬上就去接見他們二人。”皇帝朱祁鎮對著請來報訊之人揮揮手說道。
聽得皇帝有此一言,那名前來報信之人便恭聲說了一句道:“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下去跟石亨將軍以及曹公公說一聲,讓他們二人現在偏殿候著,等皇上過去召見。”
“嗯,你下去吧。”朱祁鎮開口言語道。
太監離去之後,朱祁鎮便轉過臉來對著簡懷箴和一干人等說道:“石亨將軍和曹公公求見朕,怕是有什麼要事,朕這麼些天都不在宮裡頭,也不知情形如何,諸位於此安心宴樂,朕少陪了。”
簡懷箴聽得皇帝如此言語,慌忙站起來說道:“聖上有事,就請速去辦理,不必招呼我等。”
朱祁鎮點點頭,便站起來轉身離去,一番更衣穿戴之後,就由著一些太監領著去見石亨和曹吉祥。
“皇上此番風塵勞頓,實在是辛苦了。”石亨眼疾,一見皇帝入內,便上跪下來請安,面色上極為恭敬。
曹吉祥也跟著顫巍巍的跪下來說道:“皇上回宮,老奴因身有重疾,未能及時接駕,給皇上請安,實在是罪該萬死。”說完便是涕淚橫流。
朱祁鎮心下對於擁立自己復位的這兩名大功臣還是極為喜歡的,便開口說道:“石愛卿,曹愛卿快快請起,朕如今好好的,一點事情也沒有,諸位愛卿何必如此。”
曹吉祥聽得這話,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有些過了,便止住了哭聲說道:“皇上出行期間,老奴日夜盼望著皇上能夠早些歸來,後來聽說路上頗不平靖,心下更是憂心如焚,今日方才重睹天顏,故而有此失態之舉,還請皇上幸勿怪罪老奴。”
朱祁鎮慌忙上面扶起曹吉祥說是:“曹公公對朕是一片赤誠,忠心耿耿的,朕如何不能知道。曹愛卿,地上涼,你也上了年紀,腿腳也不利索,還是快快起來吧。”
曹吉祥聞言有些極為欣喜的開口說道:“老奴多謝聖上關心。”
朱祁鎮點點頭,隨即轉過頭來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