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何敢不來。”
說著曹吉祥看了看中間立著的一大塊鏡子,笑著說道:“石大人真是好興致,古人說銅鏡可以正衣冠,你搞得這麼大一個鏡子,不知道是大人的衣冠如何之大。”
“曹公公說笑了,小弟不過是貪戀景緻,想要在格子裡頭也能全攬湖中風光,才令人弄了這個一個東西。”
“原來如此啊,呵呵,石大人正是雅人深致,別出心裁。”曹吉祥笑著說道。
石亨聞得此言,哈哈大笑道:“石亨算什麼雅人,頂多是一介武夫,曹公公如此推美於人,石亨都不知如何言語才是。”
曹吉祥也笑道:“石將軍不必客氣,曹某不過是有感而發,絕非諛詞。”
石亨笑著指著曹吉祥說道:“天下人巴結曹公公都來不及,公公這麼說豈不是把石某給抬到天上去了。”
曹吉祥聞言也哈哈笑道:“石將軍真是妙人。”
“不必多說了,曹公公,來來來,一起坐下喝杯酒。”
石亨拉著曹吉祥落座,曹吉祥一點也不拘束,也不推辭,徑直便坐了下去。
兩人相對而坐,推杯換盞,酒過三巡之後,曹吉祥方才放下玉箸,對著石亨問道:“今日石亨將軍召在下前來所謂何事?”
聽得曹吉祥有此一問,石亨便開口說道:“事情倒也尋常,今日你我同在大殿之上,也都聽到皇上說了什麼了,石亨今日請曹公公們請來,想要討教一個主意。”
曹吉祥故作驚訝的開口說道:“石亨將軍,老夫有些不明白,今日聖上說了一些什麼,你有想要跟老夫討要什麼樣的主意。”
石亨一聽這話,心中不由暗自腹誹道:“真是一個老狐狸,方才分明是你在皇帝面前慫恿皇帝將京師裡頭的燭影搖紅弟子一網打盡的,如今一聽皇帝的口風不對,居然就裝作沒有這麼一回事了。難怪外頭傳言說曹吉祥這個老傢伙是個積年的老狐狸,正是一點不錯。”
不過心下雖有這般的想法,表面上石亨卻是不動聲色,只是對著曹吉祥開口言語道:“曹公公真是貴人多忘事,聖上今日不是對你我二人言及眼下尚不必如此行事麼。”
“如何行事,老夫喝了點酒,想不大起來了。”曹吉祥依舊裝瘋賣傻。
石亨心裡頭對於這個老狐狸很是鄙夷,他們兩個本應該是推心置腹的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可是這老兒偏偏如此裝聾作啞,喜歡把人當猴子耍弄。
無奈之下,石亨只好開口說道:“曹公公,皇上今日不是說眼下不必跟燭影搖紅動手麼,這事你老可不會忘記了吧。”
聽得口中說出了此事,曹吉祥方才裝作恍然大悟的開口言語道:“原來是這麼一件事情,老夫還當是什麼大事。皇上確實有這麼一番的吩咐,不知道石亨將軍舊事重提,究竟想要如何。”
石亨見這老兒的嘴巴如此嚴實,就是不能說出那件事情來,只得自己開口說道:“曹公公你可知道,燭影搖紅是簡懷箴昔年所創,此女頗為了得,眼下若是不剪除氣羽翼,日後定然是我輩的心腹大患。”
見到石亨交了底,曹吉祥方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道:“這也未必,皇長公主是你石亨將軍的敵手,可是卻是朱家子女,老奴的主子。”
石亨聞言,不由為之氣結,照理說,今日在御前之時,是曹吉祥力主要將燭影搖紅給剪除乾淨的。只是這個老匹夫見風轉舵的功夫極為厲害,一件皇帝並無此意,隨即就把此事當成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份本事,還真是讓石亨自嘆弗如。”
“曹公公,不瞞你說,石亨曾經和皇長公主打過交道,皇長公主雖是貌甚較弱,不過其才如海,武功有高,更是有一群武林人士幫著她,眼下想要動她,只怕不是時機,眼下石某能夠想到法子是,先行剪除皇長公主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