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派來護送的將士自是不肯,不夠也由不得他們不肯,話音未落,燭影搖紅之人便衝殺了過來。
護送的將士奮起反抗,可惜這不是兩軍對陣,對方里頭有不少是石亨和陸蔓雪花了重金從江湖上聘請過來的殺手,他們雖不是從沙場上征戰過來,不過殺人的手段確是一等一的厲害,一陣衝殺之後,便令那寫護送的將士陣腳大亂,半個時辰之內,明廷派來護送的將士死的死,逃的逃,絲毫不是對手。
護衛的明廷將士一敗,接下來倒黴的便是烏斯藏的使臣,瑟瑟發抖的被人從轎子裡頭揪出來,隨即便被一刀斃命。九龍祥瑞鼎自然也就落入了這夥人的手中。
烏斯藏的使臣慘死,九龍祥瑞鼎不翼而飛的訊息何況就傳入了京師裡頭,朱祁鎮聞知了這個訊息,大為震怒。
朱祁鎮令人查探此事的究竟,很快便有了訊息,根據逃亡出來的明廷護衛的將士言稱,乃是燭影搖紅的門下弟子中道設伏殺了使臣並劫走了九龍祥瑞鼎。
朱祁鎮很是窩火,不夠心下對於簡懷箴依舊有些忌憚,不敢輕易公開的對付燭影搖紅。
他心裡頭知道眼下簡懷箴掌握的勢力極不尋常,若是自己出面制裁對方,只怕一點好處也無,反而會離心離德。
朱祁鎮思慮了半晌,覺得目下還不是跟簡懷箴攤牌的時候,不過燭影搖紅門下弟子居然劫走了九龍祥瑞鼎,殺死了朝貢的使臣,對於朱祁鎮而言,此事也不能就此罷休,否則朝廷的體面何在。
天下萬民的悠悠眾口可不是那麼容易堵得住的,皇帝要是丟了面子,那可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朱祁鎮自然是不甘心丟這個面子的了。
不過他心裡頭卻極為不快,便暗地裡頭召集石亨商議對策。
石亨等得真是這個機會。如今機會送到了門口,石亨便不願錯過。
對於石亨而言,心裡頭早就揣摩到了皇帝此番召見自己,定是為了對付燭影搖紅。
石亨猜的一點不錯,朱祁鎮確有此意。
“微臣石亨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石亨對朱祁鎮跪拜道。
“石愛卿免禮,快快請起。”朱祁鎮對著跪伏在自己跟前的石亨開口言語道。
石亨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照著朝儀磕完了頭。
朱祁鎮看在眼裡,便對著旁邊伺候的太監開口吩咐到:“給石愛卿繡墩過來,朕要和石愛卿好好談談。”
石亨慌忙欠著身子回應道:“多謝聖上賜座。”
一旁伺候的太監聽得朱祁鎮有此吩咐,一絲一毫也不敢怠慢,隨即便取過凳子遞到了石亨的跟前。
石亨便奉命坐下。
朱祁鎮見到石亨坐下之後,便對著伺候在旁邊的太監們擺了擺手說道:“今日朕和石愛卿有要事要商量,爾等暫且退下,若是朕並無傳喚,不必入內。”
聽得皇帝有此一言,領班的太監便帶著一干人等到了外頭,給他們君臣兩人留下了獨對的機會。
石亨見到朱祁鎮有此吩咐,心下已然猜到了大半,卻也不動聲色,靜候朱祁鎮的徵詢。
朱祁鎮見到屋子裡頭的太監都出去之後,並無一個外人,便對著石亨問道:“石愛卿,前些日子韓千山殺死了甄俢永之事,你可知曉。”
這件事情弄得滿城風雨,石亨自然是知曉這件事,更何況此事本來就是他和陸蔓雪設下的毒計,哪裡有不知道的道理。不過石亨心裡頭明白皇帝問這件事的用意不過是作為一個引子而已。
石亨便欠了欠身子說道:“此事微臣也是略有耳聞。”
聽得石亨如此道來,朱祁鎮面色一沉,便開口說道:“石亨,你領著護衛京畿地面的職司,京師裡頭髮生了這般大事,你如何才是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