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只要曹公公在皇上跟前說一句話,保你侄子一點事情也沒有。”
聞得徐有貞說出了這番跡近揶揄的話語之後,石亨便張口言語道:“徐大人真是說笑了,石某和曹公公不過是尋常之交,禮尚往來而已,徐大人可千萬不要多心。”
石亨是個聰明人,方才從徐有貞的這番言辭裡頭已然聽說出了徐有貞不滿於自己和曹吉祥走得太近了。
心下想明白了此事,石亨便接著開口言語道:“曹吉祥怎麼說都是皇上跟前的人,平素石某跟他有些往來也是迫不得已之事,畢竟曹吉祥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徐大人是朝中的紅人,而石亨不過是一介武夫,哪一天要是出口不遜惹惱了皇上,總得有個轉圜的人居間,故而先前石亨跟曹吉祥相交便是為了這等事體。”
聽得石亨說出了這麼一番腹心之話,徐有貞便點點頭說道:“聽得石大人有此一言,倒真是徐某人多心了。”
石亨聞得此言,便慌忙對著徐有貞開口言語道:“徐大人言重了,言重了,石某可是一點也不敢苛責大人,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朝廷中袞袞諸公之中,石某人最為佩服的第一人當推徐大人。”
聽得石亨有此表態,徐有貞覺得很是舒服,便對著石亨開口言語道:“也罷,事情既然如此,那就遂了石大人的意思,徐某人設法幫你的侄子一把。”
石亨點點頭說是:“此事請徐大人一定幫忙。若是能夠辦成此事,就算讓石某做什麼都可以。”
徐有貞聽得石亨有此表示,便張口言語道:“從目下的情形看來,你侄子能不能活命不是本大人說了算,再則就算要幫你侄子也得要想個好題目。”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石亨微微頷首,隨即思忖了一番道:“徐大人,你看這麼招成不成,說起來此事全然是因蝗災而起,就讓我外甥搞去賑災。”
聽得石亨提到了這件事情,徐有貞便張口言語道:“聽著此事倒是不差,這是一條路子,不過得要好好琢磨琢磨。”
徐有貞有此一言,石亨便順著杆子往上爬的說道:“只要徐大人有句話,這事情無有不成的,我那外甥外放到河南當巡撫沒幾日,不想碰到了蝗災這等的倒黴事,原想著把蝗災給剋制住,不必朝廷幫忙,故而在呈給皇上的奏章裡頭輕描淡寫的寫了幾句。不曾想居然惹出了這麼一場殺身之禍來,從目下的情形看來,還要請大人多多施以援手,否則性命不保。”
石亨說出了這番話,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石大人放心,既然石大人將此事託付給徐某,徐某定會盡心盡力的去辦,不過事情究竟如何,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畢竟此事是皇上親自主抓的,目下雖是委託徐某處置,依舊需要皇上透過才行。”
石亨聞言,慌忙對著徐有貞開口言語道:“此事石某明白,此番徐大人能夠幫忙,石某人已然算是極為感激了,還請徐大人不必為了石某和曹公公的事情而見外,那都是石某迫不得已為之的自保之策,石某還是一直和徐大人在一塊的,想來徐大人定然能夠明白此間深意。”
這番話雖是說的隱諱不明,不夠兩人倒是心照不宣。
彼此哈哈笑了一笑,石亨便重重的將外甥之事託付給了徐有貞,隨即起身告辭了。
徐有貞和石亨達成協議之後的第二日,徐有貞前去宮中向朱祁鎮回報河南蝗災一事之時,便有意無意的給李克麟做了一番開脫。
朱祁鎮的面色陰晴不定的聽完了徐有貞的言辭之後,便對著徐有貞開口言語道:“照著目下的情形看來,李克麟倒是好心辦成了壞事,他不願將蝗災報知朝廷,是想獨自解決,不管麻煩朝廷?”
聽得朱祁鎮有此質問,徐有貞便張口言語道:“從情形上推測,似是如此,李克麟是為了君父分憂方才有此舉動。”
朱祁鎮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