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白色的衣衫,驚鴻仙子一般。
她站在那裡,眼睛望著天空,似乎是在想什麼東西一般。
此時此刻,天色已經有些陰沉起來,天地之間漸漸的被薄暮所吞噬。
簡懷箴望著白輕輕,方要叮囑她趕緊回房去,莫要等一會兒下起雨來被淋著才好,卻見到白輕輕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來。
簡懷箴覺得有些奇怪,便抬眼一看,白輕輕掏出的卻不是別個,而是一隻信鴿。
那鴿子潔白如雪,在人的手中十分馴服,顯然是被馴養過的。
簡懷箴大吃一驚,不知道白輕輕到底想要做什麼,她便沒有吱聲。
只見白輕輕手中正握著一張紙條,她把那紙片綁在信鴿的腿上,然後雙手輕輕一揚,那信鴿很快便飛入蒼茫長天裡了。
簡懷箴不由自主的問道:“輕輕,你在做什麼?”
白輕輕放信鴿放的十分入神,似乎沒有想到身後還有別人,她忽然聽到簡懷箴詢問於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說道:“姐姐,我沒有做什麼。”
簡懷箴聽到白輕輕一說話,只覺得渾身冰涼,整個人像是被放置於冰窖之般,半天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指著白輕輕,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輕輕,為什麼你會說話?你不是啞女嗎?”
白輕輕的臉色變得十分惶恐,她有些驚訝的望著簡懷箴,臉上一會兒是委屈的神色,一會兒又是驚懼的神色。
半天才委屈的流下淚,一句話也不說。
簡懷箴原本覺得很是痛心,她眸底血紅,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被撕裂的傷痛感。
她沒有想到自己視之為妹妹的白輕輕,居然會欺騙自己。
最讓她不能接受的也許還不是這個,是她以前的妹妹白清清是個啞女,她本來以為自己收養的妹妹白輕輕也是啞女,卻沒想到她不是,她這是裝成啞女一樣。
簡懷箴只覺得心底所有的情結和夢幻都被打碎了,所以她的眉心隱約便有怒氣湧動。
白輕輕嚶嚶的哭泣著,半天卻不肯說一句話,任憑簡懷箴怎麼詢問都不肯說。
簡懷箴見狀也不想逼她,便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什麼時候想說,就什麼時候同我說吧。”
說完,拂袖而去。
簡懷箴還沒有走出房門,白輕輕忽然搶到她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哭著說道:“姐姐,你把我趕走吧,是我不好,是我欺騙了你。”
簡懷箴見她楚楚可憐,明眸之間依稀有自己逝去的姐妹白清清的影子。
心中便覺得一軟,把她扶起來,扶她坐下,轉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明明不是啞女,卻要扮作啞女?你來我這裡有什麼目的?”
“姐姐,我根本沒有想到會遇到您,我也沒有什麼目的,我一個人行走江湖受盡委屈,沒有辦法之下我才流浪到這小鎮上,承蒙掌櫃的好心收留了我在洗塵坊獻唱餬口。因為我生的比平常人好看些,所以經常就有人對我毛手毛腳,所以我就假裝是一個啞女,不會說話。這麼一來,那些原本對我有心思的人,便會打消一個念頭。我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這樣子而已。姐姐遇到我的時候,我本是一個啞女,倘若我同姐姐說破我是尋常的人,我怕姐姐不肯原諒我,所以——”
說到這裡,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哭的如一支梨花春帶雨。
簡懷箴仍然沒有打消心頭的疑慮,繼續問她道:“既然是如此,為什麼我們都居住了一月有餘,你還是不肯把你不是啞女的事情告訴我呢?”
“姐姐有所不知,我不是不想告訴姐姐,我是怕告訴姐姐之後,您會覺得我在欺騙您,就把我趕走。我在江湖上流浪了那麼久,什麼樣的苦都已經吃過,難得如今可以過上這麼平靜的好日子。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