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沒有不相信皇上的意思,可是所謂是物盡其用,于冕他是一介文臣,皇上卻讓他帶病去打仗,這恐怕是於情於理有些不合?”
“這又有什麼不合的,當初于謙也是一代文臣,但是他卻帶兵進行了京城保衛戰,保住了京城,那麼大的功績,所謂是虎父無犬子呀,于冕是于謙的兒子,那麼他的本事也一定是比人家厲害的。”
朱見深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怨毒之色,顯然是萬貞兒的那句“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已然深入到他的心中了。
簡懷箴語重心長的對朱見深說道:“皇上,本宮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管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本宮只想說這次於冕一定不可以帶兵出征,皇上不妨就派本宮去剿滅白頭山的賊匪吧?”簡懷箴說這些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誠懇。
朱見深卻嗤笑一聲說道:“皇長公主別開玩笑了,皇長公主當初帶著十萬大軍就可以打敗瓦剌的三十萬大軍,如今朕若是派皇長公主去剿滅白頭山的賊匪,豈不是大材小用嗎?更何況皇長公主乃是堂堂的金枝玉葉,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總之,朕已經下定決心要派于冕去了,皇長公主你就不必再多費唇舌了。”
簡懷箴見朱見深說的如此決絕,心中覺得朱見深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相比以前的時候他多了很多陰鬱之色,而且他對自己並不像以前那麼聽候了。
簡懷箴嘆口氣說道:“皇上,倘若你不能制止這件事的話,那麼本宮只好親自來阻止它的發生了。”
朱見深撇了她一眼,心裡很不以為然,他知道簡懷箴丟失了金玉杖並沒有辦法來處置自己。
所以,他笑了笑說道:“皇長公主,您難道想用金玉杖來打我嗎?可是據朕所知這金玉杖您已經丟失了,難道您還想像當初拿假金玉杖打死石亨一般來打死朕嗎?”
朱見深的口氣之中帶著一絲不恭敬。
簡懷箴沒有想到;朱見深會這麼對她說話,讓她覺得很是意外,也讓她覺得很是傷懷。
她深深刻刻地覺得,真的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到了現在,朱見深果然不是時時相信她;也不那麼尊敬她了,這讓她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是她知道,今天恐怕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勸服朱見深了。既然這樣,自己也不必徒然留在這裡,再同朱見深爭執下去,免得兩個人爭執到最後,起了什麼衝突反而不好。
因而簡懷微微一笑;說道:“皇上,你慮了,本宮當初之所以用假金玉杖責殺石亨,無非是因為石亨實在是做了太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他迫死了你的姑姑寧馨公主,同時還做了很多對國家對社稷,對黎民蒼生有錯的事情。而當時先皇沒有辦法懲治於他,所以我才當機立斷斬殺於他。而你,是我的親人,本宮絕對不會對你這麼做的。”說完,她便轉身而去。
朱見深望著她的背影,一時之間心裡倒是有些迷茫起來。他深深地問自己,他心道:“我到底是做對了,還是錯了。我這麼做到底對還是錯,我應不應該這麼做。”他覺得一時之間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但是這中迷茫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很久,一個清晰而美麗的影子,頓時呈現在他的眼前;那個影子便是唐驚染。
唐驚染那飄逸的風姿,唐驚染那俊秀的面容,唐驚染那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一時為之沉醉不已。
他對自己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有價值的。要是不這麼做,怎麼可能讓唐驚染得到她的幸福,要是不這麼做,唐驚染怎麼可能會來到朕的身邊。”
想到這裡,朱見深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對的,所以他便也不理會簡懷箴同他所說的,他決定一切都按照他自己所想的去做。
他坐在龍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