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皇帝什麼時候曾經赦免了朱落雪的罪狀,咱家可不知道,至於到底有沒有這件事情,你需要去皇上面前,說不定論清楚才是。但是眼下你應該做的就是束手就擒,被關入天牢之中,等一切到候審的時候,自然有個說法。”林建安惟恐文英和朱落雪反抗,他知道他們都是身懷武功的人,倘若當真跟自己反抗起來,自己一定佔不了什麼好處,所以便拿言語相激。
簡文英與落雪公主相互對看了一眼,他們知道今日的事情恐怕是不能夠善了了,但是兩個人倘若一旦同林建安動起手來,那麼就真的是罪犯欺君了。
倘若他們任由林建安帶入天牢之中的話,簡懷箴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而如今簡破浪已經去懷明苑中通知方寥、江少衡和紀惻寒等人了,總之簡懷箴也很快知道這件事情,皇上便是再想跟簡懷箴對著幹,也不會拿著自己的皇位來看玩笑。
更何況燭影搖紅和懺情門的勢力遍佈京城,皇上在京城所囤聚的兵力再多,也未必能夠和燭影搖紅、懺情門所抗衡。所以簡文英便伸出雙手來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公公把我們關入天牢之中吧,到時候要想我們出來,就沒有那麼容易。”
朱落雪原本還想反抗,一看丈夫束手就擒,便跟著伸出雙手來,落雪公主原本是張揚跋扈,頤指氣使的女子,但是自從她嫁給簡文英以後,性格已經收斂了很多,又經過這麼多年世外隱居的滌盪,她已經洗盡鉛華,與當日宮中的金枝玉葉不同了。
於是林建安便派手下的侍衛,把簡文英和朱落雪壓入到天牢之中。
簡文英和朱落雪出了府門,卻一眼撇見簡破浪早已經被侍衛押著,站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簡文英不僅有些愣住了,他抬起頭裡問簡破浪說道“破浪,我剛才不是命你去懷明苑中,把皇上傳旨來咱們府中的事,向你方叔叔還有紀叔叔、江叔叔說清楚嗎,為什麼你現在還杵在這裡。”
簡破浪被反綁著雙手,無可奈何地說道:“父親,並不是我不想去,只不過是他們武功太高了,我打不過他們,所以沒辦法,只能被他們抓住了。”
簡文英便只是苦笑,連最後一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了,那這件事情恐怕有周張要費了。
儘管沒有人去給簡懷箴通風報信,但是簡懷箴還是很快知道了哥嫂和侄子被皇上關入天牢的事情。
因為皇上有心要讓她知道這件事情,好分她的身,讓她無暇去助於冕剿匪。那麼皇上自然有法子,讓她把這件事情知道。
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十分惱怒,重重地拍著桌子說道:“皇上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管他怎麼同本宮計較,本宮也都由著他去了。但是這一次,竟然把我哥哥嫂嫂和侄子壓入宮中,做得實在是太過分。”
零落從旁勸道:“皇長公主,你先不要懊惱,事已至此,相信皇上這麼做也一定有他的苦衷。皇長公主不妨去同皇上聊一聊,看看皇上為什麼會把簡大人和落雪公主,還有破浪給抓起來。”
簡懷箴想了想,她微笑著要了搖頭說道“本宮無論如何也不會去乾清宮中去求皇上的,皇上既然處心積慮地把我哥嫂和侄子抓起來,那麼他便是算準了本宮會去為他們的事情而奔走,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牽制住我,讓我無暇分身,沒有辦法助於冕去白頭山剿匪罷了。”
“啊,你說皇上打的是這個主意,公主恐怕弄錯了,皇上為人素來忠厚,恐怕沒有這麼多心思。”零落覺得簡懷箴說得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簡懷箴卻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如今的皇上再也不是以前的皇上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上同萬貞兒這種滿腹心機的人相處得久了,自己也變得滿腹心機起來。”
零落聽了簡懷箴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