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管是誰出來打,都不可能會打得過二人的,所以與其如此,倒不如先行認輸罷了,反正既然要是打,這受辱的事情不如交給自己來做吧,司馬昱心道。
他站出來之後,于冕卻往前一展,于冕字字鏗鏘有力說道:“我們這邊派出來的代表就是我,我于冕要同司馬昱、司馬兄來大戰一場,倘若誰輸出,那麼誰就要立刻撤兵。”
看到于冕忽然往中間一站,聽到他說的話,司馬昱頓時愣了起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終於他還是靜靜地問道:“于冕公子你不是不會武功嗎?為什麼出來同我交戰,你這樣是必輸無疑了。”
于冕笑了笑說道:“輸又怎麼樣,贏又怎麼樣,我所需要的只不過是給朝廷一個交代而已,而司馬兄你需要的是帶領兄弟在這裡生活下去,兩者向權衡誰更重要呢?”
他說這話的語氣十分真摯,讓山寨中的所有人聽了都不禁為之動容,於是于冕上前去同司馬昱兩個人打了起來,于冕根本就不會武功,因此被司馬昱輕輕一帶就摔倒在地上了。
司馬昱也特意留了一手,只施出了一成功力,唯恐傷著了于冕,他看到于冕跌落在地上,連忙上前去把他扶起來。
于冕卻笑了笑說道:“司馬兄不必驚慌,于冕沒事,事到如今你們都看到了,是于冕我敗了,等回去之後即便這麼向皇上說就是了。”
那五百士兵經過這幾日以來同山寨中個人的相處,他們覺得山寨中的人本性一點都不壞,而且他們都是十分熱忱的人,不但時常給大家送米糧和蔬菜,還對他們十分恭謹、客氣,他們本身也不想跟山寨之中的人,畢竟打起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更何況自己這五百人都是老弱病殘,倘若一個不慎折損在山寨中的人手上,讓他們的親人情何以堪,所以于冕的決意是極端正確的。
他們看到于冕不惜親身出來與司馬昱打,而假裝輸掉之後,他們都激動的拍起手來,有人連聲感嘆說道:“仁義之師呀,仁義之師。”
於是,一時間群情激憤,司馬昱拱起手來說道:“雖然這次於冕公子同我進行了這麼一番比試,都只不過是為了雙方的兄弟而已,誰輸誰贏都已經不重要了,不如諸位一起來山寨之中做客如何?”
五百老弱病殘的將士聽了頓時面面相覷,雖然他們接受了山寨中主人的好意,接受了他們的米糧、蔬果,可是一聽說要請他們去山寨之中做客,他們還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妥當,所以人人把目光望向了于冕。
于冕雖然只是一介書生,卻仍舊豪氣干雲,說道:“好,既然是司馬兄誠意邀請,我們又何樂而不為呢?方叔叔、紀叔叔你們說怎麼樣?”
方寥和紀惻寒對看一眼,兩個人都是輕輕一笑,說道:“如此甚好。”
于冕徵求過方寥和紀惻寒的意見之後,便帶著五百老弱殘兵一起到了山寨之中。
到了山寨之中之後,司馬昱和三兄弟他們紛紛命令了嘍羅們殺牛宰羊來招待于冕,頓時山寨之中就像跟過年一樣,十分之熱鬧。
宴席之上,于冕望著紀惻寒和方寥說道:“在帶兵打仗之前,我沒有預料到會是這麼一種後果,我已經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準備,但是事實上非但沒有兩敗俱傷,反而大家還可以和平共處,我覺得這對我而言是最大的勝利。”
紀惻寒笑了起來說道:“所謂不戰而勝這才是致高的境界,不戰而敗也是致高的境界,能夠做到這兩種境界的人都是厲害的人,你們想呀,這場戰爭進行的如果不易,不管怎麼著,回去之後說不定都會被皇上責罰于冕,而今竟然能想出一個法子來,對皇上有一個交代,不至於使山寨之中的弟兄們受到困擾,這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的確是很高明,只是回去以後,希望皇上不要太過於追究才是。”
方寥坐在那裡,他的神色最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