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為皇上求情,皇上所犯的過錯實在是罪不容誅。”
“罪不容誅”四個字從簡懷箴的嘴裡說出來,就如同是一把利刃一般,架在朱見深的脖頸之上。
錢太后和周太后兩個人具多驚懼變色,周太后苦喊著說道:“皇長公主不管他犯了什麼錯,他到底也是先皇的兒子呀,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先皇的份上饒他一命嗎?”
簡懷箴微微一愣,她倒沒有想過要朱見深的命,聽周太后這麼一說,她以為周太后誤會了。
儘管如此,她仍舊說道:“並不是本宮非要這麼做,可是這件事情,倘若皇上懂得自愛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了。”
“皇上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呀?”錢太后在一旁追問道。
她知道簡懷箴絕對不可能沒有理由而發這麼大的火的,她既然怒氣衝衝的追究皇上的責任,一定是皇上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簡懷箴說道:“皇上做的好事,他派于冕帶著五百老弱病殘去白頭山圍剿賊匪,那也就罷了,本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派于冕前去圍剿賊匪?”錢太后愣了一愣,她對於冕還是知道的。
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于冕不是一個文臣嗎?”
“于冕是文臣,天下人都知道,就唯獨這個做皇上的不知道!”簡懷箴重重的說。
周太后抹了一把眼淚,對簡懷箴哭道:“皇長公主,就算是皇上派于冕去圍剿賊匪,于冕是一介文臣,皇上在政事上處理錯誤,那又怎麼樣,那也不能去把皇上給杖殺呀,這件事情倘若被天下人知道了,那也是皇長公主的不是。”
簡懷箴冷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問問皇上,皇上派于冕出征本宮可有說過什麼沒有?”
周太后連忙推了推朱見深,問道:“你快說,是不是皇長公主因為這件事情生你的氣?”
朱見深面色蒼白如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簡懷箴繼續緩緩地說道:“這件事上本宮從來沒有責怪過皇上,本宮責怪皇上的事是,皇上派于冕去圍剿賊匪,那白頭山的賊匪原本是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人,並非是十惡不赦不徒,所以于冕最後與他們達成協議,讓他們不許再做打家劫舍的事情,所以就放過了他們,誰知道皇上竟然如此心狠,他命人把整個白頭山給燒燬了,把所有的賊匪都給燒光了,被燒死的賊匪加上那些將士們足足有一千多人。”
“啊,賊匪全都被燒死了!”
周太后儘管覺得一千多人全被燒死了,讓她覺得很是心寒,但是怎麼說呢?那畢竟都是賊匪呀,而皇上是九五天子,是一朝之君,簡懷箴總不能為了幾個毛賊的性命而同皇上過不去吧!
所以她便勸諫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哀家向來很尊敬您是長輩的,可是現在為什麼您反而糊塗起來了呢?那被燒死的人,他便人數再怎麼多也都是毛賊呀,皇上派人燒死他們原也無可厚非,倘若他們作奸犯科對國家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皇上這麼做縱然是做錯了,也算是情有可原呀,皇上也是為了國家著想。”
錢太后連聲念道“阿彌陀佛”,便轉動著手中的念珠不再說話。
錢太后素來是個悲天憫人之人,他認為朱見深燒死那麼多人,的確是他做錯了,但是簡懷箴要是因此而杖殺了皇上,也讓她於心不忍,所以一時之間她反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簡懷箴冷笑一聲說道:“倘若皇上當真是為了國家、為了社稷,為了讓這些賊匪不再作奸犯科而把他們殺死的,那本宮也就沒話說了,可是周太后你倒是問問皇上,皇上為什麼殺他們?”
“難道另有隱情?”周太后忽然之間明白簡懷箴為什麼暴跳了。
她在宮中這麼久,與簡懷箴也相處日久,很少見到簡懷箴被氣成這般模樣,平時不管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