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幸虧他收得早,說到這裡,便不再說下去了。
簡懷箴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的,似有隱瞞,不禁越發有些生氣了,她怒斥朱見深說道:“皇上,你是堂堂的皇上,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要是你做出了這種事情來,怎麼向天下臣民交代?這件事傳出去,莫說是天下的百姓,就是在這後宮之中也一定會成為笑柄的,皇上你這麼做,你想想對得起你九五之尊的身份嗎?”
朱見深被簡懷箴這麼一斥責,半天說不出話來,不管怎麼樣,簡懷箴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事實上的確是他自己做錯了事,他想為自己辯護,但是也沒有什麼好辯護的。
他有一點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古冷意根本就沒有派太監去做這件事呢,還是那兩個小太監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事情完成好,來欺騙古冷意,還是說這件事情景王根本就已經提早知道了,所以他故意設了一個圈套來謀害自己。
朱見深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他只覺得後背之上起了層層的冷汗,他心中不禁有了一種奇異的想法。
他心想:難道說這件事情是朱見辰之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故意來陷害自己嗎?這有沒有可能,他越想越覺得這事有可能的,要是沒有可能的話,那為什麼朱見辰之前的時候會做出那麼慌張的樣子來呢?
他之所以做出那麼慌張的樣子,擺明了就是讓自己相信,這南內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好讓自己故意派人搜宮,這麼一來,他自己就可以獲罪,而朱見辰不但什麼事都沒有,反而會讓簡懷箴同情他,給他打了同情分,反而讓自己失去了簡懷箴的信任,他心裡有了這種想法,他就會覺得朱見辰十分的卑鄙。
他指著朱見辰過了很久,才說道:“景王,這件事情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朕本來以為你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但是如今看來你這個人果真是不簡單。”
簡懷箴微微蹙了蹙眉,她心裡覺得十分生氣,她呵斥朱見深說道:“皇上,今天的事情明明是你做錯了,本宮還沒有責怪你,你現在反過來責怪景王,這卻是為什麼?你覺得你自己這麼做,對嗎?你覺得你自己這麼做得起先皇嗎?你還是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朱見深被簡懷箴這麼一頓斥責,覺得很沒有面子,而且他覺得簡懷箴的話,雖然說是有道理,但是簡懷箴明明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簡懷箴一邊怒斥朱見深,一邊撇了一眼景王朱見辰,就在她看朱見辰這一眼的時候,她心中忽然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因為這時候她在朱見辰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笑容。
朱見辰平時的時候性格也十分開朗,他篤信佛學,經常會討論一些跟佛經有關的東西,他整個人也十分的豁達,飄然,他有一種超然於物外的感覺。他也經常會笑,他的笑容讓簡懷箴覺得有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但是剛才簡懷箴瞥見的笑容卻完全不一樣。
簡懷箴不禁微微一愣,因為她覺得那種笑容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景王朱見辰的臉上,那種笑容之中多著幾絲幸災樂禍,帶著幾絲得意洋洋,那種笑容和朱見辰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簡懷箴的心神竟有一陣恍惚,然而就在這片刻的工夫,朱見辰的臉上已經換上了一種十分莊重的笑容,那笑容看上去十分的磊落泰然,一時之間讓簡懷箴不禁有些迷惑。
她心想:難道是剛才自己看錯了嗎?為什麼剛才的時候,自己明明在朱見辰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十分詭異的笑容,但是現在朱見辰所表現出來的卻又是君子的磊落與坦蕩,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簡懷箴不禁心生疑慮,她想起這事情的經過,總覺得事情有一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地方,所以她決定先不對朱見深進行斥責了,她看了朱見辰一眼,又看了朱見深一眼。
淡淡的說道:“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