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簡懷箴聽到零落這麼問,點了點頭,說道:“倒不排除是這個原因,如果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多半如此。你想,姚公公既然平日裡經常同你幫忙的話,又怎麼會忽然之間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再說了,他只不過是敬事房的一個小太監,我相信他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所以想來想去吧,這件事情多半是那個侍衛做的。”
聽到簡懷箴的話,零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說道:“公主這麼一說,奴婢倒也想起來了。奴婢記得清清楚楚的,剛才的確是當著奴婢的面,那個侍衛把藥交給姚公公的,如果是做手腳的話,不可能是姚公公做的手腳,因為他只不過是把藥隨手轉交給了我而已,倒是這麼說來,這件事情多半就和那個侍衛有關了。只不過我還是不能夠明白,那個侍衛到底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呢?他跟公主有什麼仇恨,為什麼會在皇長公主您的藥裡下毒?而且他又怎麼知道皇長公主您要出去買藥呢?”
“這還不容易嗎?”聽到她這麼問後,簡懷箴冷笑一聲,說道:“難道你忘了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情?”零落有些不懂的問道。
簡懷箴便點頭說道:“你應該記得清清楚楚的,我身上的毒藥是誰給下的,那麼這侍衛自然就是誰派去的了。只不過嘛,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在宮中的勢力已經到了這麼大,竟然連侍衛都能夠收買,本宮倒是輕看他了。”
聽到簡懷箴這麼說,零落幾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那這件事情就很簡單了,顯然景王朱見辰料到簡懷箴有可能會派人出宮去買藥,所以早就安排了人監視著零落,零落跟姚公公聯絡的時候,他就立刻派了他的人去跟姚公公聯絡,這麼一來,就可以買到一些別的藥給簡懷箴服下。
總之,景王的意思就是務必要讓簡懷箴癱瘓在床,不能夠在理國家政事,也不能夠再理其他的事情,這麼一來,他就可以很快的控制皇帝了。
零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她撲通一聲給簡懷箴跪下,連聲說道:“皇長公主,是零落錯了,零落對不起您,是零落引狼入室,害得皇長公主您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我能夠做什麼?”
她有些著急,想了很久便急匆匆的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絕對不能夠再等了。我現在就立刻去御藥房,去把皇長公主需要的藥拿給您,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夠這麼幹等著,否則的話。”說到這裡,她便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泣起來。
簡懷箴見到她的樣子,顯然是很擔心自己,心裡也很感動,雖然說這件事情零落的確是沒有處理好,所以才導致出了這個結果,但是說來說去,也不能只怪零落一個人,自己也多多少少要負擔上一些責任的,其實是自己低估了景王的能力和影響力,還有他的心機。
這景王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能夠想出這些花招來,可見此人的城府極深,心機之深,他到底在這後宮之中還有多少勢力,到底在朝廷之中有多少勢力?這是沒有人能夠預料到的。
簡懷箴嘆了一口氣,對零落說道:“沒事,你不用去給本宮拿藥,你先出去吧,本宮運功療傷。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慢慢的好了起來。”
零落看到簡懷箴的樣子,她自然知道簡懷箴所說的只不過是安慰自己而已,因為她陪在簡懷箴身邊二十多年,曾經無數次見到簡懷箴遇到危險,但是沒有一次她的臉色會變得如此的難看,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中了很嚴重的毒。
零落半是懇求,半是哀啼的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今天不管您是怎麼想的,零落也要自私一次,也要自作一次主張。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看到您現在的樣子,也許在您的心中,最重要的是國家,可是在零落的心中,最重要的是皇長公主您啊,我絕對不能夠讓皇長公主您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