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氣得氣得發鬚髮直。
他鄭重的拍了拍桌案,說道:“曹吉祥,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承認嗎?”
“老奴不認,這乃是曹鐵為報復老奴為老奴羅織的罪狀,老奴一律都沒有做過。至於那張合約,乃是皇長公主想為于謙報仇,因而加害老奴,老奴也無話可說。”
朱祁鎮見曹吉祥如此冥頑不靈,卻又無可奈何,他望了簡懷箴一眼,似是在諮詢簡懷箴應該如何做。
簡懷箴笑了笑,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她對小太監悄聲說了一句,那小太監便走了出去。
過了不久,就有一個人被小太監帶了進來。
那人見到簡懷箴和朱祁鎮忙上前道:“老臣,李賢叩見皇上、叩見皇長公主,皇上萬歲萬萬歲,皇長公主千歲千千歲。
簡懷箴扶了扶衣袖,道:“李大人,不必多禮,請起。”
說完,親自上前把李賢扶了起來。
簡懷箴莞爾一笑,對朱祁鎮說道:“皇上,本宮所說的證人便是李賢李大人。”
曹吉祥一見李賢頓時驚魂落魄,他沒有想到連李賢都是簡懷箴的人。
他發恨的看了李賢一眼道:“李賢你本來是徐有貞身邊的人,後來又是石亨身邊的人,再後來又投靠了本公公,現在又站在皇長公主的一邊,你這個兩面三刀的人如今又想陷害本公公什麼?”
李賢仰天長笑,說道:“曹公公,你記錯了。下官從來不是什麼徐有貞的人,也不是石亨的人,更沒有投奔你曹公公。一直以來下官都是在為皇長公主辦事,所做的無非是想肅清奸佞,使政治清明而已。”
曹吉祥聞言,被嚇了一跳,他只覺得周圍秘密羅羅的空氣積壓在身邊,壓得自己幾乎透不過氣來。
他面色蒼白,倒也還有幾分鎮定,強忍著問道:“原來一直以來都是皇長公主和你用盡計策,想方設法來懲處徐有貞、石亨和我三個人,對嗎?”
李賢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話對了一半,對的那一半就是一直以來我們的確是想讓你們三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你說錯的那一半便是我們並不是處心積慮對付你們三人,只是想為國家除奸佞,使政治清明罷了。你們做了那麼多天理不容的壞事,到如今得到的懲罰也是應該得到的。”
李賢的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的敲在曹吉祥的心中,他知道事到如今不管自己怎麼狡辯都沒有用了。
因為他實在有太多的把柄落在李賢的手中,如果曹鐵說的話他還可以反駁的話,李賢便不一樣了。
李賢在朝中乃是有權有勢的官員,官拜大學士,他說的話自然是很有分量,與曹鐵不同。
想到這裡,曹吉祥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如同一張白紙一般。
他指著簡懷箴和李賢,直說了三個“好”字,道:“我曹吉祥一生英明,沒想到如今卻落在一個婦人和一個兩面三刀的小人手中。”
簡懷箴笑了笑,說道:“曹公公,本宮想這就是報應吧。還有你並是落在我們手中,是因為你壞事做多了,上天要懲罰你而已,到如今你認不認罪?”
曹吉祥見事到如今便是想不認罪也不行了,他心驚肉跳,問簡懷箴道:“你到底還對我做了什麼事情?”
簡懷箴臉上的笑意緩緩綻開,她深深說道:“曹吉祥,所謂天理昭彰迴圈不爽,你既然做了這麼多壞事,當然就會有報應,又何必在乎本宮所做了什麼呢。”
曹吉祥見狀,把頭深深垂下來,半天才抬起頭來,鄭重說出三個字“我認罪”。
簡懷箴便重新把那罪狀書放在他的面前。
他在罪狀書上籤了個名字,伏法認罪。
曹吉祥認罪之後,朱祁鎮便派他三日之後處決,在午門斬首。
曹吉祥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