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幾分病態,可少女的容顏還是讓周圍百花盡數失去了顏色。
上官驚染拿起一朵花兒,在鼻子間聞聞,她想要摘下來,可是見這朵花開得這般美麗,於是手縮了回去,也不忍心摘下來。
“簡懷箴真是壞人嗎?”上官驚染痴痴的想,只不過禁止自己再想。可是就算不想,內心之中也是不是沒有答案。
她身邊傳來沙沙的足步聲,卻是簡懷箴走到她身邊,上官驚染垂頭看著腰上的劍,此劍名驚霜,是她十歲時候,上官驚鴻送給她的禮物。這把劍鋒利無比,採用五精之精,集日月之精華,鍛造而成。從小到大,這把劍都是她最珍愛的寶貝。
這把劍對上官驚染而言,不但是護身的兵器,更是師父留給她的信物。她外表對人冷然生疏,其實內心極是柔軟,小時候的一個布娃娃,本來是她最珍愛的東西。就算上官驚染長大之後,也還是留著這個破的布娃娃,雖然沒有拿在手裡玩,珍愛之情仍然不減。
無論師父怎麼樣子,在上官驚染心中,師父便是師父。
“你傷好得差不多了,傷口還疼不疼?”簡懷箴聲音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平淡,水紋不動。可是上官驚染不知道怎麼了,卻分明聽到了一絲關切。
上官驚染垂著腦袋,咬咬嘴唇,沒有說話。簡懷箴說道:“你現在還想不想為上官鳴鳳報仇?”
“自然還想!”上官驚染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如今便有一個機會,于謙斬首之日將近了,若你隨我一道,去將於謙救出來,那你欠我的救命之恩,自然就一筆勾銷,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簡懷箴柔柔的說,這些日子上官驚染和白清清相處,兩個人感情甚好,簡懷箴也全看到眼裡,知道上官驚染對著白清清別有一種感情。
這些日子,上官驚染也知道白清清和于謙的故事,她更知道,于謙本來是一個好官,民間極有威望。當初于謙被抓入大牢,上官驚染也懇求師父去救于謙。上官鳴鳳卻是呵斥上官驚染不懂事兒。
如今聽簡懷箴這麼說,上官驚染挑眉說:“我當然不答應!”
簡懷箴不覺愕然。上官驚染雙頰微微發紅,有些激動,說道:“簡懷箴,你也不要將我看輕了,于謙是個清官,白清清又一直照顧我,我去救她們,可不會用來做什麼交易,那是心甘情願的。”
她看見簡懷箴帶著欣慰看著自己,上官驚染臉頰更紅了些,大聲說:“你可不要誤會,以為我會放棄報仇。”
簡懷箴清淡一笑,說道:“我自然知道。”
上官驚染在簡懷箴面前,卻感覺一陣狼狽,翹翹嘴唇,匆匆走了。南宮九重從簡懷箴後面走出來,清目之中帶著欣慰:“她畢竟和她師父不一樣,單純無垢,還很有正義感。”
簡懷箴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驕傲,心中對上官驚染的愛憐更加增加幾分。想到明天拯救于謙的計劃,簡懷箴迅速冷靜下來,說道:“所有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吧?”
“這些日子,明日的救于謙計劃,早就反覆推敲了很多次了。”南宮九重柔語說道。
簡懷箴內心嘆了口氣,她雖然給英宗下毒,可並沒有真個想將英宗殺死,只因為英宗若是死了,必定會天下大亂。這大明王朝風雨飄搖,可是再也經不住折騰。
天光初明,這承天門外已然聚集無數百姓,于謙處斬一事,已然全國皆知。于謙為官期間,清正廉明,惠民無數,如今聽到了于謙將要被處斬的訊息,前來送行的百姓也不知有多少。平時承天門外殺一個人,圍觀者無不以獵奇之心觀看,評頭論足。如今卻是靜悄悄的一片,連一聲咳嗽也不聞。
這承天門是明朝永樂十五年建成的,至於“承天門”之名,卻是有“承天啟運”、“受命於天”這兩個詞的意思。卻是簡懷箴之父,明成祖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