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心中頗為感慨,物是人非事事休,年年歲歲皆不同。
“簡。。。。。。公主!”有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不必回頭去看,也知那人是誰。
她曾經想殺她,曾經想為上官鳴鳳報仇。可是,等到一切真相大白時,她才明白原來並不是自己想得那樣。恨得的人固然不可恨,一直尊敬的人卻原來也並不那麼值得尊敬。
她涉世未深,世間很多事原都不太明白,只憑借一刻赤子之心,碰撞到頭破血流,然後驀然回首,才知道原來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簡懷箴回過頭去,抬眸看著眼前年輕的女孩子。上官驚染生得實在太像唐雲萼了,她總覺得這個女孩子與唐雲萼之間,一定是有關係的。可是唐雲萼已經死去很多年,這件事已然無從查證。
“你有什麼事麼?”她輕輕說道,眉目之間洋溢著笑容。每次見到她,簡懷箴心中總會生出一種融融的暖意。
“是。”她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前的事當真是我誤會你,你原本並不是我想的那種人,對不起。”說話間,她的面容有些微微燻紅,猶如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整個人看上去美貌異常。
簡懷箴問道:“你追出這麼老遠,便是專門為了對我說一句對不起麼?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我們都不必提了。”
“其實。。。。。。其實我是想同你們一起去保護皇上。藍宮主所言極是,若不能阻止刺客刺殺皇帝,瓦剌一定會乘虛而入。我想為國盡一份力。”她望著簡懷箴,目光中盡是堅毅之色。
簡懷箴沉思片刻,搖搖頭說道:“你聽藍靜的話,她若是派你去你便去,若是她不曾指派你去,你也不要強求。她也是為你好。”
她們說話間,隔著十多尺的距離。這時候,有個看上去眉目尋常最樸實不過的小販經過簡懷箴的身旁。簡懷箴素來小心,此時卻沒有留意。
那小販行到簡懷箴身邊時,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簡懷箴刺去。簡懷箴微微一愣,忙從耳上摘下一顆翡翠耳墜向小販手中的匕首彈去。
她出手素來敏捷,功力也十分深厚。她原本忖度一顆耳墜可以把小販的匕首打落在地,誰知那小販身子微微一個趔趄,卻又頑強站了起來,手中仍舊持著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向著簡懷箴繼續刺去。
“當心!”上官驚染見狀大驚,忙搶上前來,擋在簡懷箴和那個小販中間。小販手中的匕首,幾乎全部沒入到上官驚染的身軀之內。她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只是安慰地看了簡懷箴一眼,整個人便昏倒過去。
簡懷箴又氣又急,甩出一支梅花針,打在小販的穴位上。小販“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簡懷箴低頭看去,只見上官驚染的臉色略微帶了一絲青灰之色,身體有些發涼。她心頭大驚,心知這小販的匕首原是餵過劇毒,當即不再猶豫,舉手封了上官驚染的穴道。轉身對小販厲聲道:“把解藥交出來!”
小販笑得倨傲,眉宇之間帶著不屑,冷冷說道:“同你簡懷箴在一起的,又能是什麼好人?”
簡懷箴這才發現,原來那小販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你是誰?”簡懷箴目光如炬,望著小販:“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小販嘻嘻笑了兩聲,說道:“是良心。皇帝殺死於公,天下百姓俱為之流淚。唯有你們皇室之人不為所動。你竟然還要保護狗皇帝,要剷除他自然要先暗殺你!至於我麼,我是無門無派。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蟻民劉錚,是鐵骨錚錚的錚。”
“你要殺我要殺皇帝,倒也罷了。上官驚染並不是皇室的人,是燭影搖紅的弟子。她與我有私誼,義字當前才肯為我擋刀。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如此一位義氣兒女殞身而死麼?她還這麼年輕,還有大好的錦繡年華。”簡懷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