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來到窗子前,將手中的劍抽出半截,窺視內中,簡懷箴正在和自己下棋,周圍沒有別的什麼人。
上官驚染悄悄的走進去,想要趁機殺了簡懷箴,簡懷箴似下棋下入迷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上官驚染的來到。驀然簡懷箴手指一晃,一枚棋子飛出來,正好打中了上官驚染的穴道。
簡懷箴微笑說:“小刺客,你又來了。”她走過去,看見上官驚染的半邊身子都被鮮血給染紅了,驀然呆住了,複雜問道:“你怎麼了?”
“不用你管,你殺了我吧。”上官驚染咬牙說道。
簡懷箴幽幽嘆了口氣,說道:“你年紀也不大,為什麼總說要死?”
她將上官驚染給抱起來,解開她的穴道,再給她療傷敷藥。她這自然也是假仁假義,上官驚染心裡如此想到。只不過師姐對她如此狠心,反而仇人對她如此之好。上官驚染心中微微一動,居然覺得對簡懷箴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只不過上官驚染立刻想道:“師父大仇未報,我怎麼可以這麼是非不分?為了這些小恩小惠就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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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悔多情
門微微一響,簡懷箴聽到腳步聲,頭也未回,卻知道一定是南宮九重。南宮九重擔切問道:“她的傷怎麼樣,要不要緊?”
“雖不致於喪命,只不過要好起來,也須時日。”簡懷箴剛才檢查上官驚染的傷口,凝脂一般的肌膚上面的傷口猙獰,襯托著雪白的肌膚,更加顯得嚇人。這一劍對穿了上官驚染的肩膀,可見那人心腸狠毒,意欲致上官驚染於死地。
簡懷箴一雙素手點起安魂香,上官驚染的傷口被包紮了後,疼痛大減,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去了那身溼漉漉的血衣,躺在溫暖的床上,只覺得舒服極了,如今聞到安魂香,禁不住沉沉睡去。
“這屋子是江公子專門為小姐準備的,現在讓上官驚染躺著,小姐卻住哪裡?”南宮九重看著躺在床上的上官驚染,忍不住問道。
“和清清住一起吧。”簡懷箴看著上官驚染睡著的容顏,上官驚染的臉紅紅的,睫毛輕輕顫抖,呼吸勻稱而綿長,睡覺時候純潔無暇的樣子,真像是一個小孩子。她一生雲英未嫁,更沒有孩子。只不過當她看到上官驚染,照顧上官驚染的時候,覺得這個小姑娘,就是她的孩子。這種感覺,簡懷箴從來也沒有過。
簡懷箴咳嗽了幾聲,她本來中毒了,需要好好的調養,三番兩次被上官驚染打攪,康復卻慢上好多。上官驚染在睡夢中,猶自嚷嚷道:“簡懷箴,我要殺了你。”
南宮九重忍不住有些唏噓,想著上官驚染如此仇恨簡懷箴,簡懷箴必定傷心之極。只不過她看看簡懷箴,簡懷箴卻是神色寧定,看著上官驚染的目光中,隱約帶著幾分憐憫。
迷迷糊糊中,上官驚染總算睡醒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額頭和臉頰都燒得熱辣辣的,看起來還發燒了。身上的衣服是新換的,傷口被包紮得妥妥當當,自己的劍也不知道被拿到哪裡去了。
“是簡懷箴救了我。”上官驚染心裡這般想到,心中又有些糾結。就算簡懷箴是虛情假意,可是她也畢竟是救了自己,如此種種,以後她怎麼向簡懷箴報仇?
“倒不如殺了她我再自殺!”這個念頭一浮起來,上官驚染就想起簡懷箴對她說:“你小小年紀,為什麼總是想死呢?”
上官驚染心中糾結,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這時候覺得口中有些渴了,就掙扎起來,到桌子邊。那桌上放著一個茶壺,玉脂一般的顏色,旁邊放在茶杯。上官驚染倒了一杯茶,這茶雖然已經涼了,卻也仍然異香撲鼻,上官驚染喝了一杯,只覺得生津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