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想,石亨便相同了此事內在的因由。
他心裡明白石敏只怕是已知曉了李克麟被朝廷囚禁之事。
石敏既然明瞭此事,心下便知李克麟之事已然瞞不過石敏,便上去對著石敏言說道:“姐姐,你怎麼大老遠的自個兒跑過來了,要是有事可以派人跟弟弟說一聲便是,何必大老遠的親自趕來。”
石敏便開口言語道:“若非大老遠的親自趕來此地,只怕我兒子李克麟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聞得石敏有此一言,石亨心裡便是豁然,李克麟之事石敏已然知道了。
“弟弟,克麟出了這般的大事,你前番去庵堂之時,為何不跟姐姐我言說此事?”石敏頗有些埋怨的對著石亨問道。
“姐姐,不是弟弟不肯吐露此事,前次石亨專程來此地,便是意欲告知姐姐李克麟的事情。”石亨對著石敏辯解道。
石敏聞得此言,心下覺得有些奇怪,便對著石亨開追問道:“那日你既是專程去姐姐所居的庵堂告知此事,為何姐姐從你口中絲毫沒有聽出一點口風,你這不是對姐姐睜眼說瞎話嘛?”
見石敏有此表示,石亨很是無法,只得將其間的隱曲告知石敏。
“姐姐,不似我不肯告知姐姐李克麟之事,只是到了庵堂之後,便姐姐虔心向佛,不想攪擾。弟弟想來克麟之事雖說有些棘手,倒也不算難辦,便想自己將克麟從牢中救出來之後,官復原職,這樣也就平安無事了。”石亨對著石敏解釋了自己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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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死相脅
石敏聽的石亨有此一言,心下不免微微一動,不過很快便開口言語道:“既是如此,眼下我兒克麟之事到底如何了,若是我兒克麟有什麼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打算活了,就在此地撞柱自盡。”
見石敏口中說出了這等決絕的話語,石亨慌忙上前勸慰姐姐道:“姐姐,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克麟之事還不算如何危急。”
聽得石亨有此一眼,石敏便衝口說道:“要是情形危急了,我兒克麟的性命豈不是保不住了麼,石亨呀,姐姐這一輩子都沒有求過你幾件事情,這一次就當姐姐求求你好了。”
石敏這番話說的情詞哀切,石亨便開口言語道:“姐姐不必憂心,李克麟之事倒也尋常,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看似棘手,不過弟弟已然在朝廷上下打點了一番,朝廷的文武百官們自是不敢出頭說克麟一個不字,故而姐姐還請寬心,此事交付給弟弟處理便是。”
聽得石亨有此一眼,石敏心裡頭微微安定了一點,不過依舊不依不饒的對著石亨說道:“弟弟,你也知道你姐夫走得早,克麟是我自小辛辛苦苦的拉扯大,古人云,無病無災到公卿,我們克麟可沒有這等的好運,個把月前託弟弟你的庇廕,得以外放到河南當巡撫。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闖出了這麼一場大禍來。”
“姐姐,此事也不是克麟的錯,河南發生了蝗災,啃食莊稼,連樹皮都不放過,克麟上任伊始,對於這等天災人禍自然是毫無辦法,結果事情變鬧成了眼下這等地步。”石亨開口言語道。
石敏聽得石亨這般說法,便開口言語道:“既然是天災人禍,為何朝廷要捉我兒克麟前去問罪,這不是胡亂找替罪羊麼?”
石亨聽得石敏有此一說,緊跟著解釋道:“姐姐,朝廷樞府重事,絕不是外人所想的那般簡單。照理來說為弟如今已然身居高位,位極人臣,朝廷裡頭的大臣都應該賣我一個面子才是。”
“聽弟弟這般說法,朝廷中的那些個大臣不肯給弟弟面子不成。”石敏對著石亨開口說道。
“姐姐,朝廷裡頭的事情極為複雜,雖說弟弟眼下位極人臣,只是高處不勝寒,雖是身處高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