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膽怯地看了周貴人一眼,輕聲說道:“啟稟皇長公主、皇后娘娘,是周貴人的貼身宮女萬貞兒來找我,當時我正好缺銀兩,萬貞兒便給了我五百兩銀子,說是周貴人給我的,讓我在皇后娘娘面前進言,說我有一個同鄉王道靈法術高超,能夠醫好皇上的病。”
“可有這麼一回事,”簡懷箴看了周貴人一眼。
周貴人望著簡懷箴,簡懷箴臉上面無表情,從她臉上並不能看出,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周貴人只覺得這個皇長公主深不可測,難怪連皇上都要敬她三分。
儘管如此,周貴人卻仍舊是搖搖頭說道:“香蠟是胡說的,我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貞兒有這麼一回事嗎?你私自給了香蠟五百兩銀子,還買通香蠟,讓她在皇后娘娘面前進言,推薦王道靈?”
果然不出萬貞兒的所料,周貴人把一切的事情都推託在了萬貞兒的身上。萬貞兒看了周貴人一眼,又看了簡懷箴一眼,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欲言又止,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簡懷箴嘆口氣,心中十分憐憫萬貞兒,見萬貞兒情況很是可憐,她便對萬貞兒說道:“萬貞兒你且起來吧,一切等本宮詢問旁人之後,再來問你?”
“是”萬貞兒答應著站起來,站到一邊去。
周貴人很是詫異,簡懷箴為何詢問很多人,唯獨不問萬貞兒,但是看萬貞兒像是很害怕,並不像是與簡懷箴有什麼瓜葛似的。周貴人、王道靈抵死不認,事情陷入僵局。
就在這時候,皇太子朱見深押著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周貴人一眼瞥見朱見深押著那個太監模樣的人,臉色頓時變的慘白,她走上前去斥責朱見深道:“深兒,如今你父皇生死未明,陷害你父皇的兇手也沒有查出來,你還有心思捉這小太監玩,快、快把他放了,去向皇長公主好好交待。”
簡懷箴見周貴人忽然變的這麼激動,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她正想說什麼,還沒有來得及說,朱見深已經對周貴人說道:“母親您不知道,這個小太監是我方才在外頭看到的,我看見他鬼鬼祟祟包藏禍心,似乎是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問他到底想做什麼,他又說不出來,所以我就把他帶到這萬安宮中,交給皇長公主來審,說不定他與父皇被下毒的案子有關呢。”
原來方才朱見深去太醫間吩咐太監們,給朱祁鎮燉了補藥後,就從太醫監出來,他走在路上,看到一個小太監正鬼鬼祟祟地在御花園中,像是四處找人。那個小太監手裡抓著一把匕首,樣子十分面生,似乎是從來不曾見到過一樣。
於是朱見深便走上前去,問他要做什麼,小太監非但說不出來,還轉頭就跑,朱見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上前去踢掉他的匕首,把他抓了回來帶給簡懷箴審問。
簡懷箴點點頭,想了想說道:“既然這小太監如此鬼祟,又不肯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罷,派人拖下去亂棍打死罷了。
簡懷箴見周貴人看到小太監,突然之間變的很恐慌,下意識覺得小太監似乎與這件案子有關係,所以她才出言恐嚇小太監。
果然小太監被簡懷箴這麼一恐嚇之後,整個人被嚇得臉色慘白,他跪下來對簡懷箴叩頭道:“皇長公主饒命,皇長公主請饒命,皇長公主請饒命,小人…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是她…是她…是周貴人她吩咐小人去殺香蠟姑娘的。”
“殺香蠟,簡懷箴瞥了小太監一眼,你說周貴人派你殺香蠟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來。”
周貴人搶著往前走了一步,也跪下來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這個小太監說不得是錢皇后的人,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才好,他一定是與錢皇后蓄意勾結,想誣衊臣妾,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簡懷箴瞥了周貴人一眼,鎮定的說:“誰是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