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拿出來痛打自己,無論是上到皇上,下到群臣誰都沒有辦法阻止。
簡懷箴繼續開口說道:“祖宗禮法這是其一,立嫡不立庶。所以,為錢皇后加尊稱徽號,也是依照祖宗的規矩來辦事;第二錢皇后和先皇上感情甚度,本宮相信皇上和諸位大臣都知道,先皇去世以後,錢皇后終日以淚洗面,恨不能隨先皇而,日日夜夜都沉寂在巨大的悲傷之中,不能自拔。錢皇后對先皇的情義,我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先皇與錢皇后乃是結髮夫妻,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此情此義,實在讓天下人動容,這麼好的皇后,不在她的稱呼之前加徽號,又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先皇,皇上你說對嗎?”簡懷箴抬頭問道。
朱見深有些無可奈何地,看了周貴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又看了簡懷箴一眼,說道:“皇長公主所言極是。”
周貴人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也,這麼快就站到簡懷箴和群臣這邊,孤立自己,讓她覺得心中很是惱怨,她怒氣衝衝,禁聲不言,聽簡懷箴繼續說下去。
果然簡懷箴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緩緩說道:“至於第三這也是最重要的,先皇在乾清宮病逝的時候,曾經留下遺命,當時本宮與皇上都侍奉在先皇跟前,先皇遺命中曾經有兩個主託,第一就是主託本宮要好好照撫錢皇后,第二便是要皇上把錢皇后當做生母一般來對待,來尊敬,皇上你可還記得?”
朱見深心中頓時一拎,肅然道:朕還記得先皇的一遺囑。”
簡懷箴微微一笑,心平氣和的說道:“好,既然如此,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皇上與諸位大臣可有反駁的意見?”
簡懷箴問這些話的時候,連問都不曾問過周貴人,周貴人頓時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一股無名的怒火順著丹田只湧上來,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以前皇上活著的時候,她被錢皇后處處壓制,已經是委屈的不能恣意,如今皇上已經死了,自己的兒子做了新皇,自己卻還要受錢皇后的氣,這份委屈讓她怎麼能忍受得了。儘管如此,她也看得出去,事情幾乎已成為定居,有簡懷箴作主了,皇上與諸位大臣附和,這件事估計在也沒有轉換的餘地了。
周貴人決定使出最後一招,那便是尋死,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淚流滿面對皇上悲聲說道:“皇上,既然你不顧念我們母子情份,那本宮以後也不能陪你教養你了,皇上你以後自己保重吧,本宮先去了。”說完站起來便要向朝堂的柱子上撞去。
周圍的太監、宮女們見狀,忙把周貴人給拉下來,周貴人哭哭啼啼,非要尋死覓活不可。
“唉”朱見深嘆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不忍的神色,他陪著小心說道:“母親你這又是何苦呢,事情既然已經成為定居,您就接受這事實吧,昨天兒子與您商議的時候,您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是,昨天的時候,本宮沒有想明白,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越想這口氣越不能平,我兒子沒有當皇帝的時候,我屈居在那個殘妃之下也就罷了,如今我兒子當了皇帝,我為什麼連,在皇太后面前加個徽號的權力都沒有,兒子是我生的,是我辛辛苦苦地養大成人,難道還要去孝順別人嗎。”
周貴人越說越激動,轉而就要繼續向柱子上撞去。
朱見深見太監、宮女們快要攔不住周貴人,心知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周貴人真的想不開,觸柱身亡,自己豈不是犯了弒母的大罪。
想到這裡,他用懇求似的眼光看著簡懷箴,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您看這尊稱兩宮皇太后的事能不能——”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而又望著群臣。
其實,此時朱見深也不過才十八歲而已,說白了,也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孩子。他雖然經歷了很多大風大浪,為人也比較清正,在這件事上,他能夠做到如此,已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