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而已。倘若,她在要因此受到什麼懲罰,實在是天理難容。”
零落的話,在簡懷箴心中掀起了一陣,不多不小的漣漪。簡懷箴之前,也曾經被人陷害過,她也知道被人陷害過的滋味,尤其是陷害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身邊最為信賴的人。以前,簡懷箴身邊最信賴的人不是零落,而是南宮九重和上官鳴鳳。但是,這兩個最親近的人,一前一後都背叛了她,尤其是南宮九重,曾經為簡懷箴立下過汗馬功勞,簡懷箴視她做親生姐妹一般,可是到頭來,她還是為了一己權勢,同簡懷箴徹底決裂,到最後落得慘死的下場。每當想起這件事,簡懷箴就會覺得,心頭壓了巨石一般,喘不過氣來。因此,當她看到萬貞兒,為周太后揹負罪責,便會不由自主想到,當初的南宮九重和上官鳴鳳。
簡懷箴想了想便問零落道:“零落,你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置好?”
零落見簡懷箴和顏悅色,知道她心中也是同情萬貞兒的。便和藹的說道:“皇長公主,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吧。”
簡懷箴苦笑著看了零落一眼,嘆口氣說道:“零落,你還是不清楚宮中的事情,難道你以為這件事,真的能如此就解決了嗎?皇上在大婚之夜,棄皇后不顧,而去寵幸一個宮女,這件事傳出來,莫說是在後宮之中,會被人當成一個笑話,就是傳到群臣耳中,群臣也一定不會就此罷休,他們一定會要一個說法,還順天吳氏一個公道。”
零落一聽神色大驚,才知道這件事牽涉深重。倘若簡懷箴不能好生處理,到時候因為這件事受到現象牽連的人,不單是萬貞兒一個,將會是不計其數。
零落神情恐慌,問簡懷箴道:“皇長公主,依你之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才好。”
簡懷箴還沒有說話,萬貞兒便以跪在地上,她有些六神無主地說道:“皇長公主,請您一定不要怪責周太后,這件事同周太后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您要怪就全怪到奴婢身上吧,如果群臣和天下人要一個交待,就請您把奴婢殺了,向天下人和群臣交待吧。”萬貞兒說話的時候,髮絲零亂,越發顯得整個人羸弱不堪。
簡懷箴已經認定她才是受害之人,便讓零落把她扶起來,扶到後房去休息。
零落依言而行,把萬貞兒扶走,過了一會兒,便才走了回來。
簡懷箴問零落道:“萬貞兒怎麼樣了?”
零落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到:“一個女人受了這種打擊,還能夠怎麼樣,明明是皇上有負她在先,她卻要附上勾引皇上的惡名,還要被天下人千夫所指,誰處在這種情形之中,也不見得心裡會好過。”
簡懷箴倒是笑了起來,對零落說道:“零落,你平時並不是同情心如此氾濫的人,為何這次會這麼同情萬貞兒。”
零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簡懷箴一眼,卻又調侃說道:“皇長公主,不也是很同情萬貞兒嗎?方才奴婢扶萬貞兒去休息的時候,同她聊了幾句,她向奴婢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到底是什麼話,你不妨說來聽聽,說不定這幾句話,對解決這件事情能有幫助,”簡懷箴沉思道。
零落的面色變的十分為難,她猶豫再三,還是把真情說了出來,畢竟她是簡懷箴的心腹,從來不在簡懷箴面前隱瞞什麼。
她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方才奴婢送萬貞兒回去休息,她神色變的十分慘淡,奴婢便勸她好好休息。她對奴婢說:“皇上心中的確是另外有個人,但那個人,既不是上元王氏,也不是奴婢。奴婢是白白揹負了這個惡名呀。”我覺得好奇,便問她,皇上心中有哪個人?萬貞兒始終不肯說。
“那她最後告訴你了沒有?”
零落點點頭說道:“確實告訴了,奴婢原也是我好奇心重的人,她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