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想拖垮您的身子,您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好好保證您自己,到時候才可以同那歐陽令絕一死戰,把驚染姑娘和于冕公子給救出來。皇長公主,奴婢所說的對嗎?”
簡懷箴笑了笑,說道:“零落你說得對。本宮的身邊曾經有很多人,可是唯一能夠想本宮所想、急本宮所急、凡事都替本宮想到心裡去的也只有你一個。”
零落聽簡懷箴這麼說,面上不禁泛起一陣潮紅,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簡懷箴見狀,也微微一笑。
且不說簡懷箴和零落在萬安宮之中的談話,單說這朱見深知道唐驚染的死訊之後,立刻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不能自拔。
他覺得他雖然是貴為九五之尊,乃是堂堂的皇上,卻不能同自己相愛的女子廝守在一起。更是連一個區區的吳皇后都保護不了,他覺得自己十分無用。心中又有失去唐驚染的悲痛之情,兩份感情夾雜起來便讓他越發的消沉起來。
此時此刻,朱見深簡直已經算是心灰意冷、意志消沉。
接下來有七、八天朱見深都沒有去上朝,他只讓林建安對朝臣們說“稱病不朝”。
讓林建安對朝臣們稱病不朝,便一個人窩在乾清宮中哪裡都不肯去,也不肯見任何人。
皇上消沉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萬貞兒耳中。
萬貞兒知道這件事之後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便派陳嬤嬤出去打聽皇上到底是為什麼心灰意冷。
陳嬤嬤出去打聽後,卻始終打聽不到什麼。
她回來對萬貞兒說道:“啟稟娘娘,奴婢聽娘娘的吩咐出去打聽,問過了每個人都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而傷懷。只是知道那日皇上同皇長公主在乾清宮中談過一番話後,皇上整個人就陷入了無比的消沉和絕望之中,從此就閉門再也不見任何人,也不肯上朝了。”
“哦?”
萬貞兒聽她這麼說,便沉吟半晌又問道:“你說那日皇上見過皇長公主之後才變得這樣的,那皇長公主近日可有去探望皇上嗎?”
“啟稟貴人娘娘,皇長公主最近也去探望過皇上,可是皇上閉門不見,根本就沒有讓她進來。”
萬貞兒聽她這麼一說,倒是覺得有些驚愕起來。
她自言自語說道:“這倒是奇怪了。平時皇上不管遇到什麼畏難或是困擾的事情,都一定會同皇長公主商議,那皇長公主也一定會給他主意,為何這次獨獨皇上不肯見她了呢?這件事想起來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陳嬤嬤想了想,便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她對萬貞兒說道:“娘娘,奴婢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
“哦?你且說來聽聽。”
“奴婢覺得這件事兒吧,說不定本身就與皇長公主有關,是皇長公主做了什麼事得罪了皇上,這才讓皇上大發雷霆,便連皇長公主也不肯見了。”
萬貞兒側著腦袋想了半天,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始終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之前我聽說皇長公主派人去把皇上為那吳皇后打造仙祠的一千萬兩銀子給劫了,皇上知道這件事後也沒有怪罪她。這劫朝廷的皇銀可是大罪,皇長公主雖然貴為公主,乃是金枝玉葉,皇上要是追究起來,這罪還是有的。皇上連這麼大的罪過都不肯同她計較,又怎麼會是因為她的事情而傷懷至此呢?我覺得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
陳嬤嬤無可奈何的說道:“貴人娘娘,奴婢能夠打聽到的也就這麼多了。俗話說這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可偏偏萬歲爺這件事奴婢就怎麼也打聽不到,便是那乾清宮的林建安林公公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萬貞兒沉思半日,才緩緩說道:“要是照這麼說,這件事情可當真有些為難起來,能讓皇上如此茶飯不思的莫非是——”
她想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