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冕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大有剛烈之色,而那種神色讓萬貞兒一時之間覺得很是為之悽然,她不知道怎麼說是才好。
林建安終於命令那殺手帶走了于冕,萬貞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帶走,而萬貞兒接下來應該應對皇上的就是怎麼解釋跟于冕的事情。
她見林建安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之態,她覺得林建安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的,雖然之前她和林建安也曾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但是所謂合則聚不合則散,利益當前兩個人自然是分道揚鑣了。
萬貞兒回到宮中之後便去見朱見深,朱見深因為她之前獻的計策抓住了于冕,心裡覺得十分讚賞,所以便命人把她傳了進來。
萬貞兒見到朱見深之後上前兩步跪下道:“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見深揚了揚手說道:“萬貴妃罷了,請起,朕有件事情還要多謝你呢,倘若不是你,這于冕也不會落在朕的手中。”
萬貞兒聽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之中頗有得意之色,也不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還是真的在嘉許自己。
她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她便盯著朱見深說道:“皇上何必這麼說,貞兒也只是儘自己的本分而已,能夠為皇上做事,貞兒何其榮幸。”
朱見深聽她這麼一說,伸出手來在她肩頭拍了拍,說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朕以後有什麼事還要多仰仗貞兒你了。”
他說話之間神色甚是磊落,絲毫看不出有嘲諷的意思。
萬貞兒到此時此刻才知道林建安並沒有把那日在城隍廟中發生的事情告訴林建安,她撇了林建安一眼,只見林建安正在下面恭恭敬敬的低頭站著,看不出他面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萬貞兒到此時此刻終於弄明白了,原來這林建安雖然手中握了自己的把柄,但是他也深刻明白自己手中更握有他的把柄。
所以兩個人之間只是相互利用罷了,他並不會向皇上來狀告自己,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為了保命也許會這麼做,萬貞兒想到這裡,一顆心這才踏實下來。
她在心裡暗暗的放鬆了一口氣,但是她卻沒有讓林建安看到,免得林建安以為她是懼怕自己。
“皇上你接下來要怎麼做呢?”萬貞兒試探性的問道。
朱見深想了想說道:“朕接下來自然是要派人跟皇長公主把那金玉杖要出來了,只要那金玉杖一天還在皇長公主手中,那麼朕一天就不得安生。”
萬貞兒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所顧慮的甚是,只不過嘛,依奴婢所見,那皇長公主恐怕未必會聽從皇上的擺佈,不如我們再從新計議,想個別的法子如何?倘若皇長公主見到于冕失蹤了,一定首先會想到皇上,這樣一來反而對皇上不利。”
朱見深有些暴躁的揚了揚手說道:“事到如今又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想,既然事情都已經進行到這裡了,難道還能夠回頭嗎?不管怎麼著朕一定要從皇長公主手中把金玉杖取出來,先用這個法子,等這個法子若是不行了,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可是皇上,倘若皇長公主認為是你把于冕給虜走了,到時候弄的你們祖孫反目那該如何?”萬貞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見深冷笑一聲說道:“皇長公主到現在還有念我的祖孫情意嗎,倘若有念,她就不會處處針對於朕,不管朕做什麼事情,她都覺得朕做的不對。”
萬貞兒知道朱見深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任憑自己怎麼勸說,他都不會再聽自己的勸告了,這讓她覺得心裡十分寒心。
倘若不是她之前攛掇朱見深把于冕給抓住,也不會到今天這種後果了,而且當時又是利用自己為餌引出于冕的,雖然于冕並沒有責怪自己,以為自己也是受到脅迫的,但是這仍舊令萬貞兒心裡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