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走了之後,她倒是覺得自己有時候想要說一些心事的時候,反而不知道找誰了。
她本來想往懷明苑之中走的,但是當她走到南內的時候,忽然停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她看到南內,忽然想起了南內的一個人,她覺得只要見到那個人,也許可以緩解自己心頭的憂思,於是她再不想就往南內走了進去。
簡懷箴不由自主的腳步就往南內走進,走了過去,因為她知道,南內裡住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朱見辰。
簡懷箴跟朱見辰雖然只見過幾次,但是對於自己的這個晚輩,簡懷箴還是充滿信心的。
她覺得朱見辰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他在那裡逆境之下還能詩情宜人,畫意盎然,過屬於自己的日子,而且每日裡無事的時候就研讀佛經,像他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簡懷箴覺得只要跟他交談,一定可以盪滌心靈上的??所以她便往前走,等到她走到南內門口的時候,仍舊看到兩個太監在那裡把守著。
但是這兩個太監卻並不是以前她經常見到的那兩個,其中一個還是沒有變,而另外一個,已經換了一個人。
簡懷箴微微一愣,便開口向一個比較熟悉的太監詢問到:“你這次為什麼換了一個人啊。”
那太監見是簡懷箴,便對她說道:“起稟皇長公主,小青子他前一段時間,生了重病,到最後竟然不治而死了,說起來真是令人悲傷。”
簡懷箴聽完之後,心頭也覺得悽悽然然。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聽到的都是讓人覺得很悲傷的訊息。
簡懷箴便徑自走了進來,他看到朱見辰一個人躺在那裡,詩酒怡然,彷彿是對外面的事情完全都沒有預料似的。他身邊此時已經換了一個宮女,並不是了了,而是另外一個宮女,那個宮女看上去也生得十分白皙美麗,跟了了不相上下。
簡懷箴倒是忍俊不禁,這朱見辰雖然說被困在這裡,但是又有佳人美酒,詩書,又有佛經相伴,那還有什麼值得不快的事情呢?
朱見辰看到簡懷箴走了進來,便懶懶的給簡懷箴行了一個禮,隨手把一壺酒拋給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你今天進來見臣兒恐怕不是沒有任何事情吧?皇長公主既然來了,先陪我喝一杯如何,我們不醉不歸,一醉方休。”
說完,他先舉起手中的酒壺,大口的喝了一口,簡懷箴見他如此的肆意豪情,那種感覺是她很久以來都沒有的了。
所以她也當人不讓,舉起手中的酒壺便也喝了一口,於是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的就把兩個人手中的酒壺中的酒給喝完了。
這時候,朱見辰才很認真的望著簡懷箴,詢問到:“公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眉頭深鎖,好像是遇到了難以解開的結疑呀?”
簡懷箴見他的雙目竟然能夠洞悉人的心思,便笑笑說道:“這俗世紅塵中的事,本來就是紛擾得很。若是我能夠像你這樣一個人在這裡過這些逍遙自在的生活,那當然是有趣得很。”
他聽簡懷箴這麼一說,便仰天長笑道:“既然皇長公主來了,不妨聽我為您唱一首歌謠如何?”
簡懷箴點頭說道:“願意聆聽”。
於是那朱見辰便在那裡翩然起舞,他唱道:“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說完之後,他便在那裡狂舞,他的衣襟狂舞之間,竟然廣袖飄饒,很有幾分江少衡年輕時候的豪氣,讓簡懷箴看得一時之間有些錯鄂。
他見到簡懷箴痴痴的望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