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要殘酷,戰勝恐懼的最好辦法,那就是仇恨。
此時的郭寶友完全沒有了對白刃戰的恐懼,他就看著自己手中那閃著亮光的刺刀,捅入侵略者的身體,看著侵略者的血從身體裡流出,淌到了那中國的土地上。
十分鐘之後,商震他們再次進入到了那片樹林中,他們再次用刺刀和手在那樹林中摳出一個坑來,而這回埋葬的則是虎子。
兩個墳就並排的挨在一起,一般大小。
“唉。”在一片沉默中王老帽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管那地上潮溼,掏出一隻煙來,就坐在那兩個墳頭的前面。
他用打火機點著香菸,自己吸了一口之後,這才嘆道:“還是死了好,死了就是一了百了了,你們兩個在地底下正好做個伴兒!”
一時之間,眾皆無語。
可是就在商震準備讓大家離開這裡重新走回公路的時候,遠方又傳來日軍飛機的嗡嗡聲。
這回是兩架,那麼他們也只能等在日軍飛機飛走了。
看到日軍飛機的當然不只是他們,這時公路上的潰兵們便又有向這片樹林跑來的。
而當那些士兵跑到樹林邊緣時,看到遠處日軍的屍體便有些發愣,他們當然聽到這裡響起過槍聲。
待到他們衝進了樹林就看到了商震他們正沉默的面對著兩個新起的墳丘。
沒有人問為什麼。
衝進樹林計程車兵們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這些士兵和那兩個墳丘沉默不語。
“讓讓,讓讓!
再往林裡面跑跑,跑到裡面才安全。”一個大嗓門計程車兵跟著衝進了樹林,而他這時也無疑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這是咋的了?這兩個墳裡埋的又是誰?”那個士兵好奇的低聲問道
“你特麼管這裡埋的是誰?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你們敢往樹林裡跑就死定了!”王老帽氣道
那個士兵看了看王老帽,眼見王老帽臉色不善,並且說話還是東北口音,他嘎巴了一下嘴便閉上了,而這時公路那裡便傳來了日軍航空炸彈的爆炸聲。
有巨大的蘑菇雲騰起,有被炸彈炸碎了計程車兵的身體肢體器官在空中劃過。
同樣是軍人同樣是死,為什麼人與人的死會如此的不同?
商震當然不會埋怨那些撤退的卻又被日軍給炸死的官兵,只是他的心中卻是多出了種一種說不出來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