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進攻並未停止,兵鋒直指南京,而南京城裡也已經人滿為患了。
有流離失所的百姓在街頭乞討,南京城當地的百姓也議論紛紛,大街上不斷有持槍荷彈計程車兵跑過,又有憲兵到處巡邏著,那是把進入到南京城裡的潰兵進行收攏重新編制已備再戰。
而此時就在一家客棧裡,錢串兒正在邪呼拉掌的白唬著,他的身旁跟著的那是商震那些人,而他的對面則是這家客棧的掌櫃的。
邪乎拉掌是東北方言,東北方言誰也搞不清那個發音具體用哪個字,反正就是誇張的意思。
“我說掌櫃的你還守著你這點家業呀,趕快逃命去吧,你沒聽外面已經傳出風聲來讓城裡的百姓都去逃命嗎?”錢串兒說了已經有一會兒了,不說說的唾沫星子直飛,卻也極盡誇張之能事。
掌櫃的聽著錢串兒在那白唬唯有諾諾應聲。
面對著這麼多個持槍荷彈,甚至每個人手中拿的還不止一支槍計程車兵,他又能說什麼呢?
是的,現在商震他們這些人中手中槍支最少的人都有兩支,而拿多的那就是三支。
這三隻槍分別是盒子炮、花機關和日軍三八式步槍。
盒子炮花機關的子彈是通用的,可是商震他們已經把子彈打的所剩無幾了,現在還沒有搞到新的補給,但是絕不能把槍給扔了。
而盒子炮花機關沒有了子彈,他們手中又怎麼可能沒有可以戰鬥的武器?於是那三八式步槍就又成了必備的選項。
中國人自古!都有兵匪一家的說法。
雖然說這裡是南京城,可是面對商震他們這些一看就是從戰場上下來計程車兵,尤其是臉上看起來猙獰兇惡的侯看山,那久經江湖的掌櫃在暗暗心驚的同時,也只能小心應對了。
“我說掌櫃的你不能總哼哈的,你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你看看我們這位兄弟。”錢串兒嘴裡說的,一伸手就把猴看山拽了過來。
而侯看山當然知道錢串兒要做什麼,於是他便極為配合地一笑。
只是就他那一笑,怎麼說呢?
說夠十個人看半拉月那都是輕的,說重點兒,任何人看了侯看山的臉都會有一種恐怖的感覺,就他那一笑比哭還難看!
說侯看山沒有鑲牙的時候,那一笑起來就是狗竇大開,而現在一笑起來偏偏又露出兩顆大金牙。
那大金牙真的是純金的,金燦燦的,可是就那麼燦爛的金牙鑲在了他的嘴裡,偏偏就給人一種狗尾續貂的感覺。
“看到我們這位兄弟的臉了吧,那就是被日本鬼子打的!
你們一直在國都當中,根本就不知道那小日本鬼子有多不是人。
見人殺人,見屋燒屋,上至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下至八九歲的小姑娘,都被他們禍害了。
你們還敢在這裡待著,我敢打賭小鬼子要是打進南京城不姦淫燒殺搶劫擄掠,那就不是小鬼子!”
錢串兒以侯看山為人證進行現身說法,便說得那個掌櫃的臉色都變了,至少在錢串兒他們看來是這樣的。
“諸位長官能夠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還請諸位暫時在小店歇息下來,我再給諸位弄點吃的,想來打日本鬼子已經很辛苦了。”那個掌櫃的眼見著錢串兒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終究是很明事兒的說道。
咦?這個掌櫃的很有眼力見兒嘛!
在這一瞬間商震他們所有人便在心裡達成了這樣一種共識。
“不過呢,小店裡現在的客人比較多,容我去把那些客人歸攏歸攏,好給諸位老總諸位長官騰一間大屋子出來!”那掌櫃的接著又說道。
“那還真就叨掌櫃的了!”錢串兒喜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侯看山卻又說了一句:“既然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