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磨嘰的,剎那間便是生死相托了!
在商震的命令裡,有同樣在井邊士兵說道:“小金子,你貼邊站!”然後一咬牙就跳了下去。
這都什麼時候了,日軍的騎兵可是奔這裡來了,雖然說日軍未發現目標也只是讓他們的戰馬小跑著,可是這時士兵們都彷彿聽到了那“得得”的馬蹄聲!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二個士兵招呼了一聲也跟著跳下去了。
而第三個士兵就猶豫了:“下面也沒地方了,我跳下去再砸著你們!”
“笨蛋啊,你不會先踩井壁我們再接你一下!”下面的聲音傳了上來。
於是,那第三個士兵也跳下去了。
前有車後有轍,士兵們接二連三的跳了下去。
而這時商震卻已經不在這裡了,他已是到那水井旁的一家拿著一扇破半門板跑了過來,直接就把那口枯井給蓋上了。
那是一口井,井口談不上有多大但也也絕不是一扇門板可以蓋住的,那還是露著一個邊的。
而這時方勇也已經抱著一抱柴火枝草過來把那條不到尺寬的縫隙給蓋住了。
方勇還想再抱,商震卻制止他道:“來不及了,跟我走!”
商震說著便往井旁的一片廢墟里鑽,方勇連忙跟上。
出乎方勇意料的是,商震並沒有躲到這個已經燒趴架的房子的那牆的後面。
這話說的有些彆扭,可事實就是如此。
房子燒趴架了,也就是房梁啊房柁椽子檁子啥的被燒斷了,然後上面的別管是紅瓦或者是草蓋啥的,就都掉了下來,能燒的自然變成了灰燼,沒燒盡的不能燒的就被燎的黢黑。
房蓋沒了,可是房牆還在,那房牆不管是青磚紅磚或者土坯的那可不會燒著。
按理說,日軍騎兵過來了,那麼作為他們一方應當是躲到那牆後才安全。
可商震沒有,那個灰商震卻是直接鑽到了那房牆之間的灰燼堆裡,那裡卻是正對著門,而門又正對著那口枯井。
好了,不管咋說商震也是進灰堆了。
老鴰落到豬身上,說豬比他黑。
豬混進了老鴰堆裡,說老鴰和他一般黑。
反正鑽進了那還有著沒燒盡的木料的灰燼堆裡就是那麼一回事,商震在那裡面也只是一骨碌,當他再抬起頭時,大白天的商震整個身體就全黑了,只有那雙眼睛是黑亮的了。
當然了,縱是如此,大白天的商震就是再黑從別人眼裡也未必看不出端倪來,可商震要是把頭再低下呢,那卻是跟一個被燒死的人差不多了。
他要裝死人?不會吧?他就敢這樣趴在眼皮子底下嗎?
那麼事實上呢,事實上是,方勇估計錯了,商震壓根就沒有在日本鬼子裝死人的想法!
那不是膽量的問題,那是商震再怎麼裝也有不象的地方。
那要是真被火給燒死的人那身體是會抽抽的會蜷起的,就跟煉人爐裡死人被火所燒會直接坐起抽抽的一般,人體的筋腱肌肉都會緊縮的。
而當人被完全燒死之後,那死人就也和放大版被燒死的家巧(鳥)兒差不多了,燒得再黑再冒人油那上面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麼衣服了。
商震又不是沒見過被燒死的人,他如何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再是黑灰卻也是衣服。
所以,他卻是往一縮,一委,一顧擁,到底是把自己鑽進了那還有著燒剩下的木頭的灰塵燼堆裡。
如此一來,他也只剩下一下張滿是黑灰的臉了。
那麼這張臉可就不明顯了,眼皮撩開也就剩下那雙黑亮的眼。
饒是現在日軍騎兵已經接在接近中了,方勇卻也看了個目瞪口呆!
“快進來,你傻了啊!”商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