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欣賞不逃避的男人。
張果老說,“我對以前的事都記得很清楚,包括小時候的一點一滴,挺難忘的。你呢?”
我點頭,“記得。”小時候,看到大人每年殺雞很難過,但燉好的雞肉一上桌,我就忘了它們撲騰掙扎的垂死模樣;成群的麻雀
經常被我爺爺抓到好多,拿給我看時,覺得做鳥好可憐,甚至想放了它們,但烤來吃很香,很好吃。
我哥說我這是偽善。
可這世界不允許我們糾結於每一件小事中去堅持原則和分清立場。
活到現在,覺得這人生就像是被攪渾的水,在不斷流逝的時間裡,塵埃落定,成就一場不斷清醒與妥協的過程。
張果老好半天不說話,我想他應該正沉浸在他提到的所謂的以前。
安靜的空間,各自不發一言的兩人,有時,朋友就是這樣,坐在一起,不想說話時,沉默。
很快,他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領會失望這個詞的?”
想了想我說,“六七歲吧,有一次,是冬天,在雪地裡跟小夥伴玩耍,路過一條河,比我大的輕輕的一邁就過去了,我不敢,見
我遲疑,他們便催我,我愈發害怕的在原地打轉,轉眼他們就跑遠了,沒人等我。我急的不行,明明知道邁不過去的,還是往河那邊
跳,結果――呵呵,掉河裡了!渾身溼透,棉衣轉眼凍成鎧甲般冷硬,我現在都記得那種貼近肌膚的冰涼。我哭著回家,那種失望不
是因為冷,也不是恐懼,而是夥伴們沒有等我讓我心裡很難過。”我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難得這件事我竟然記到現在,反倒是現在的我對朋友沒太高的要求,也許長大使人意識到彼此平等,交往中多一點少一點總會立
見厚度,分得清虧欠。
“劉燕你怕結婚嗎?”
我認真想了想,“按我本意,我不想結婚;但如果從生活狀態,從世俗著眼,再從人生規則中對比,不結怎麼都說不過去,只能
!結。但不是怕,也不是排斥,我只是欠缺一點肯定。”
第七十五章 掛念一座城市
“唐志輝不行嗎?”
“不知道!”
“不知道?”
“我與他是真心的,但對於將來,我有心理準備。”我這話一般人會認為悲觀,其實一點邊都沾不上。我天生就不是為愛付出全
部的人。某天,當一些東西失去時,自己不至於一無所有。
張果老滿臉詫異的看著我,“你現在就做好最壞的打算了?”隨即瞭然,“你這樣保護自己,只會讓人更加疼惜。”
帶點調侃,我說:“在戰場上,我會是個相當有速度的逃兵。”怕死與不想死是兩種概念。
“他是個不錯的人。”張果老說。
“我會珍惜的。”這時手機響,是唐志輝。我看到張果老明瞭的笑笑,起身去結賬。我也站起來,唐志輝在電話那邊不確定的問
:“在外面?”
“這就回去了。”
“跟誰吃飯呢?喝酒了?”
說沒喝,他肯定不信,其實真沒喝。“跟張果老,我當了一回他的知心姐姐。”我問他,“你今天忙嗎?”
“還行。”他說,停頓了一下,“待會再打給你吧。”
“沒事的,你說吧,已經散了。”張果老在門口等我,與他一前一後出了飯店,他回了醫院。我朝小區走。
“燕兒,他也在我這個城市對吧?”指的何建成。
我一愣,停下腳步,“碰到了?”
唐志輝反問我:“不喜歡來培訓是因為他在這裡嗎?”
當然不是,剛想回答,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