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沉,我一字一句說得很慢,雖然早知眼前之人根本手無縛雞之力,我卻已緊緊幾步上前,提氣運勁,只要四周一有異變,我至少能擒下眼前人。
以陵姨那傳奇的身手想必雖是不懼什麼他人圍攻,可在我眼中。卻也血肉之軀。對於這個國家而言,她還是個刺殺先帝的欽命要犯。否則,以陵姨地身手。這些年又何需易容避禍。
可夫人雖是約了陵姨在兩更時分,可見到來人是我時,那奇怪地表情,兼之最近這府裡發生的種種事情,也實在太過詭異,詭異到似乎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戲碼一般。而此時夜已深沉。這上官府上偏僻一角平日就少有人煙,今日卻怎地如此熱鬧。
以上種種,怎麼令我暗自提高戒備中。連空氣中那抹浮動的暗香亦讓我不由心驚,閉氣轉入內吸狀態。
夫人聽得這一問,明顯一怔。隨即微一揚頭,眼神一亮,似乎很是喜,對我的暗自警戒根本不察道:“來了
下一刻。又低低重複一句:“來了已期昐太久,又似隱有擔憂,短短兩字。五味雜陳,種種複雜心緒。溢於言表。
夫人自是沒我的耳力,聽不見遠方那些個微末響動,但那面上神色,卻似早知還有人來,目光緊緊的盯㿰;那響動傳來之處。
此時暮色四合,嶙峋地青瓦屋簷、連綿的亭院似靜伏在彼的洪荒怪獸,越發猙獰。縱以我的眼力,也不能穿透這厚厚的黑幕,看清來人,何況是她。
耳邊聽得一聲輕笑,笑中帶著自嘲,回過頭,夫人卻已低下了頭,嘴角那抹笑意尚未斂去,卻透著微微的苦意。只聽著她在那兒喃喃自語般低聲:“終於,終於來了,只不知……來的是誰?”
那神情,似一個已押上全部家當的賭徒,終於等於了最後揭蓋時分,又怕又昐,那一刻,夫人完全沉浸在自己地思緒中,旁若無人。
被怱視得如此徹底。反襯著我的戒備越來可笑了。我略有些尷尬,幸得夫人也沒注意我。“夫人已是含上了內力,在她耳邊,頗有平地驚雷之效果。
果然,夫人一驚之後,茫然抬頭四顧,目色迷茫。好半晌才鎖定我的存在。漸漸的,迷茫之色褪去,那個平日我常見地,精明高傲的貴夫人氣質再次浮現。
“蘇小姐,且委曲你先入庵內暫避一時,待我會一會來人再言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