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周覓。
其實周覓做了什麼她都記得的,周覓砍斷鎖鏈的時候,聲音那麼大,她不可能聽不到,只不過那時的她,心已經標忽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裡有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她的舒家老宅子,只不過,無論她夢中的場景在哪裡,她都會看到鮮于凌墨的身影,那個給過她溫馨、甜蜜和信任的男人,竟然殘暴的傷害了她,侮辱了她,卻也毀了她的清白。
那個男人,怎能這樣對她?
“你都知道?那你準備怎麼賺錢?”以身相許,我倒是不介意你被鮮于凌墨那個過……
“我還沒想到。我現在想休息,你能出去嗎?”舒贏兒又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看著周覓。
“當然可以,我正好還有事情呢!小傀儡閣的花魁……”周覓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發覺舒贏兒面色有異,猛然記起小傀儡閣是鮮于凌夏開的,既然那個鮮于凌墨如此的對她,那麼鮮于凌夏那個小王八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沒事,你去忙吧。”舒贏兒垂下眼瞼,若無其事的擺弄著衣袖。
“那我去了,我今晚可能回不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喊人,這蠕 夜傲山莊,我的地盤。”周覓笑笑,起身快速出了屋子,他真的等不及了,想他周覓自認為風流倜儻,豈能錯過一睹花魁美貌的機會?
周覓關上房門的一瞬間,贏兒臉上止不住的落下晶瑩的淚水,顆顆似珍珠的熱淚滑下面頰,沿著白皙的脖子流入了心底。
撕心的痛,又豈能忘的那麼快?只是堅強如她,已然選擇頑強的活著,即使依舊是雜草一株。
一盞茶的功夫,舒贏兒還坐在床上發呆的時候,周覓卻又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舒贏兒拭乾眼角的淚痕,慼慼然的看著周覓。
“你以為我想回來?還不是因為你。走到半路的時候我是越想越不放心,真怕你做傻事。”周覓一屁股坐在舒贏兒的床邊,眼中閃爍著矛盾的神采。
“對不起,因為我耽誤你看花魁了。”舒贏兒笑笑,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了,也算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只不過嘴巴貧了一些,過於自戀了一些。
“算了算了,權當我已經看過了。雖然你比花魁差很多,但是好歹也是一個能說得過去的女人。”周覓擺擺手,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便你了,我想睡覺了。”舒贏兒說完自顧自的躺了下來。她需要時間慢慢療傷和淡忘。如果能忘記那個男人更好。
“你睡吧,我在旁邊看著你。”周覓無趣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單手托腮看著假寐中的贏兒。
這個丫頭倒很堅強,面對這麼大的屈辱竟然選擇獨自垂淚。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扮演一次英雄,摟著哭泣中的美女大獻殷勤呢!誰知竟是無從下手的感覺。
周覓嘴角一抹嘲諷的笑,看著舒贏兒發著呆。
幕冥秧手執一壺烈酒,半靠在冰冷的匝床邊,一滴晶瑩的淚從他的眸中落下,滴在地面上,濺起絲絲心痛。
“贏兒,贏兒……對不起,我現在跟你說對不起了,你聽到了嗎?”幕冥秧將自己鎖在內室之中,一壺接一壺的喝著苦澀的酒。
已經一天了,他還沒有贏兒的訊息,好幾次他都想親自出去找她,可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那天為何不能冷靜一些,只要自己再多問一句話就不會釀成現在的大禍。
贏兒的那句話時時刻刻印在他的腦海中。
“我沒有背叛你,現在你相信了嗎?……”
當他強行進入她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她的緊緻,只是被酒精矇蔽了的他,只有索取沒有理智。
“贏兒,你在哪裡?是故意躲起來不見我嗎?”幕冥秧摸著匝床上已經乾涸的血跡,任憑眼淚暈開了那份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