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賽閻王”卻還知道人間感情,畢竟萬濤再是作惡多端,起碼還是兄弟同心的。萬濤的一雙鐵掌何其厲害?一掌打出去就連一條老水牛都得躺下,就算是劍魔六峰的阮堂主都是中了他一掌便死了。眾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閆凔烆的身上,可是閆凔烆的身法實在是太快了,萬濤的雙掌都還未沾到他的衣服,他人已經閃到了他的身後,萬濤嚇得面色發青,急忙轉身揮掌朝他攻去。只見閆凔烆手握鐵笛,衝著萬濤胸前紫宮、神封、期門三處大穴點去。萬濤頓時口吐鮮血,踉蹌著撲倒在地。
眾人紛紛退後,詫異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萬濤,只見他抽搐著用力爬了起來。
閆凔烆道:“你本來該死的,像你這樣大奸大惡之人早該死過一百次,可是看在你還肯為兄弟出頭,算得兄弟情深的份上,我暫時繞過你這一命。不過,你也活不久了,最多不過半月的性命……你可知道我為何要留你幾日性命?”
萬濤不解,強忍住翻騰不息想要往上竄的血氣,咬牙問:“為……何?”
閆凔烆冷眼道:“半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你帶上你兄弟的屍體回‘牧馬河’安葬了,你兄弟雖然作惡多端,可我們畢竟同為劍魔宮堂主多年,你們對我無情,但我不能無義。我閆某人好歹留你時間回去安葬他們,順便也安葬自己。”
“賽閻王”果然是賽閻王,你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只是他這話已足夠讓梟毐等人畏懼,足夠讓人們感受到他比閻王更加可怕。然而,此刻最恐懼的人應該還是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謝樹心。閆凔烆轉身看向了他,他的目光宛若雷電,一閃而過。謝樹心嚇得竟然撲通跪地,連連求饒道:“閆大俠……是我謝樹心有眼無珠……你……你看在咱們同守劍魔峰這麼多年的份上就饒了小人的性命吧!”
閆凔烆道:“剛才我殺了你兄弟魏苒,你們既然號稱‘雷霆三霸’,歃血為盟理應情同手足,為何你沒有替他報仇?”
謝樹心嚇得話都說不清了,顫抖著道:“我……我……”邊說邊跪地退後。
閆凔烆手執鐵笛冷冷道:“哦!必定是你被嚇得手發軟,腳也發軟,所以沒有力氣殺人……是麼?”
謝樹心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只能一個勁的點頭,此刻竟然已被嚇出了尿來,看著一地黃湯,閆凔烆不由搖頭一嘆。三峰堂主謝樹心好歹也算武林中的高手,可是在閆凔烆面前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出手都必定是敵不過他的,而且他更可怕的是剛才閆凔烆對萬濤說的那句“我閆某人好歹留你時間回去安葬他們,順便也安葬自己。”他說安葬“他們”,也就是說閆凔烆說這話時已將自己算在裡面,而自己也必死無疑。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謝樹心只能一遍遍重複這句話,身心渙散,已失去了鬥志,唯有搖尾乞憐。
閆凔烆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冷酷的說道:“你倘若有些骨氣,我或許還會饒了你的性命,可惜你卻這麼無能……連我都覺得親自動手殺你實在是玷汙了我的這隻手!”
謝樹心的心理幾乎已快被閆凔烆給逼瘋,只見他眼神渙散的看著閆凔烆那孤獨的左手,那手就是來自地獄的魔手。閆凔烆緩緩抬起了那手,那手中的鐵笛就宛若一把劍一般指向了他。與此同時,一直在強忍的獨孤無涯終於出手了,他人依舊一動不動站在哪兒,連半點風聲都不帶,只是卻從袖中悄悄發出了一根毒針。
毒針細小,悄無聲息。
就在毒針快接近閆凔烆的時候,他突然飛身躍起,獨孤無涯的毒針已經刺入了謝樹心的體內。待得閆凔烆飛身落在原地,然後忽的轉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獨孤無涯。與此同時其餘人的目光也落在了獨孤無涯身上。他身旁的梟毐與輝霽視線被閆凔烆擋住,並沒有看到此刻謝樹心的模樣,加上獨孤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