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火辣辣的疼痛對於時常在戰場上受傷習慣了的雌蟲而言,並不會特別的難以忍受,但是他依舊希望能稍微休息一會。
以便雄蟲的再次使用。
冪不敢擅自躺到主臥中央,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也不方便坐下,他尋思著是否該跪在門邊請罪,為了今日越權和無禮 的舉動,沒有被當場拖出去一陣棍刑,已經是雄主開恩了。
雌蟲微微抖著小腿,暗自猜測這是否是最後一捅……
冪開始聽見走廊中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主臥半掩著的門被推開,那名雄蟲邁步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簡易的小箱子。
那是藥箱。
冪不禁微微一怔,他看向那名雄蟲,得到的依舊是一個冷漠厭惡的雙眸,彷彿看著一隻很蠢的雌蟲一般,他略微低下頭,動了動薄唇,一時之間,卻不知要如何開口請罪和討饒。
雄主手裡還拿著藥箱,會是給他用的麼?
雌蟲的腦海裡還未理清究竟是該請罪,還是該繼續伺候,下一秒,那個箱子就迎面砸了過來。冪下意識的抬手接住,當手心觸碰到藥箱的時候,才發現那名雄蟲拋過來的力度並不大,角度精準得幾乎任何一位蟲族都可以輕易接住,並不考驗什麼反應力。
雌蟲暗自抬眼看了看那名雄蟲,對方只是面帶譏諷的站在原地,和下午在李家住宅內一樣,彷彿始終厭惡著整個蟲族,冪恭敬的行禮請示後,才沉默的開啟藥箱,那名雄蟲下午肯為他說話,哪怕是零丁幾個字,或許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
更何況,他還是這樣無理取鬧的雌侍。
冪半跪在地上,試探的拿出一個藥瓶子,遞給雄蟲……
過了一會,並未有絲毫回應,於是雌蟲仔細的挑挑揀揀一番,又換上另外兩種藥物,微微仰起頭,伸出手將藥品遞上,卻是冷不丁的對上了那名雄蟲,似乎略帶疑惑的雙眸。
他又拿錯了麼,冪心下暗想,這已經是三種能造成疼痛度最高的藥品了,莫非還有其他不認識的藥物混雜在其中?雌蟲重新檢查了一遍小箱子裡邊的藥物,並沒有發現特殊的地方。
隨即他看見一隻線條完美的手,探入面前的藥箱內,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起其中的一個白色藥瓶。
“自己塗上。”冪聽見那名雄蟲沉聲道。
他打量著手中的藥品,名字很熟悉,這是軍部的常用藥物,見效快速,療效顯著,但這是治療傷痛的!
雄蟲拿錯了,還是……雌蟲不敢多想,在這麼多蟲族面前頂撞雄主,甚至是出言要挾,他已經做好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準備,能抱住性命不死便好,冪只希望將來不會因為繼續沉默而後悔罷了。
有些事情,即便結果不如心意,卻也依舊要嘗試。
“動作快點。”雄蟲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彷彿不耐煩一般,冪連忙將藥瓶子開啟,稍微有些動作急促,或許是被嫌棄繼續跪在這裡礙眼,他將一些藥物倒在手指上,跪下來,用標準的姿勢給自己上藥。
空氣中的雄主呼吸聲,似乎稍稍錯亂了半分,雌蟲略微停頓片刻,仔細分辨,又似乎只是錯覺罷了,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疼痛,藥物剛剛沾上去的時候,火辣辣的感覺更甚,但很快便被一股清涼感覆蓋,冪輕輕的揉了揉那個地方,細緻的塗抹上。
雄主賞賜的藥物,又是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的,他自然不能太過於輕視和疏忽。
等雌蟲上完了藥,才發現雄主已經坐到了不遠處,那張靠窗的木椅上,冪神情略變,他似乎想到了那一個雨夜,從窗臺下看見的兩位蟲族的身影,雌蟲將手裡的藥品放好,緩步走了過去,斂眉垂首,態度誠懇,“多謝雄主恩賜。”
他錯目之間,卻是看見了在書桌後邊,靠近牆角的位置上……有一堆被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