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便感受到了更加難以言喻的心緒波動。
一件剪裁精緻,款式大方的長袍展現在眼前,用頂級材質製造而成,光是那淡淡的潤澤度,便能看出其價格不菲!
冪雙唇微動,只是一直看向這名雄蟲,半目不錯。他不知道是如何穿上這件長袍,又是如何被雄主似乎非常勉強的牽著,帶到了照相的地方,雌蟲感到內心歡愉和苦澀交雜在一起,隨即聽見那個沉穩悅耳的聲音道,“你可以準備了。”
冪略帶疑惑的抬眼看向對方,卻見到雄主輕輕點了點放在一旁的小盒子,“不是要戴上?”
雌蟲微微一怔,雌侍在轉為雌君的時候,的確有整理儀容,甚至是新增些裝飾的習俗,但是離婚便不需要……
這名雄蟲,以為他打算拿著一盒子飾物過來裝扮麼?
冪頓時雙頰微紅,解釋道,“這並非飾品。”
“哦?”雄蟲看了他一眼,隨手將盒子開啟,雌蟲還未來得及阻止,便看見雄主的眼底,很明顯的劃過幾分訝異。
冪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兩位蟲族合影完後,便回到了別墅內。
雌蟲沒有想到只是出去一會,他便以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等級的身份,陪同雄主回家……冪悄悄看了眼那名雄蟲,對上了那一雙似笑非笑的雙眸,雌蟲頓時又看向了地面。
“這是你的……隨身物品?”雄主的聲音響起,中間還斟酌了一下才選擇了代替詞。
冪略帶尷尬的抿了抿下唇,微微頷首,他抬眼,看向那名雄蟲,對方先是碰了下之前被雌蟲特意剪掉收起來的一小截紅繩……
又撥弄了下掰斷了的指環斷面,這是冪在垃圾箱裡翻找出來的。
隨後雄主拿起那半截皮帶,在他眼前似乎非常隨意的晃了晃。
雌蟲覺得此時他的肌膚溫度都快要燒起來了。
“你以為今天要去做什麼?”雄蟲聲音冰冷而帶著譏諷,好像還有點嘲笑。
冪抿了下雙唇,儘量表現的不那麼容易嫉妒,道,“以為雄主您會休了我。”
半響的沉默,雌蟲正尋思著要如何同雄主解釋原因和經過,但又不能說得太過於直白,畢竟這樣的猜測,對言和李青來說,並不好。
冪感到難堪和羞愧,卻突然聽見那名雄蟲道,“因為言?”
他微微一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看見雄主的唇角似乎劃出了一個難以察覺的細小弧度,雌蟲聽見對方道,“他是雄蟲。”
冪一時之間,懷疑他的聽力也壞了!
言是雄蟲?!第二軍團的軍團長,竟非一名純血雌蟲麼。
“第一次見面便發現,幾次找他,是為了確認。”雄蟲似乎有些不耐的解釋道。
雌蟲略微訝異的回想起和言相識的情景,對此不可置信,那位雄蟲,隱藏得非常好!
“您和他在房間內……”冪猶豫片刻,還是將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後來談及到了雌君的事情,很抱歉,我不該如此多想!”
雌蟲說到最後,發現一直都是他妄自揣測。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冪話音剛落,便聽見那名雄蟲似乎輕笑出聲,聲音依舊冰冷道,“他想娶容,順便和我解釋了下雄蟲胸膛處的蟲紋,應如何遮蓋過去。”
事情已經非常的明晰,雌蟲看著手裡的大紅檔案原版,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一天過得太曲折,幾乎讓他不能迅速從大起大落之中恢復過來。
言是雄蟲,和雄主根本不可能有絲毫關係,而他被帶到婚姻登記局,竟不是要被休棄,而是……得到了寵愛,冪閉了閉眼,他應該對這份婚姻,更加的有所期待不是麼。
直到被雄蟲拖到浴室內洗乾淨後,壓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