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的聲音,從面罩後傳來:“呵,項二先生言重了。”
陳寧的聲音低沉有力,但因為透過金絲麒麟面罩再傳出來的緣故,跟他往日真實的聲音比起來,略有差異。
因此現場項家眾人,沒有人能夠聽得出,大都督的聲音就是他們家頭號仇敵陳寧的聲音。
項山陪著笑道:“沒言重,沒言重,大都督光臨,我們項家上下,都是受寵若驚呀!”
“大都督,我家兄長已經在裡面備好酒菜,等著您到來呢,請容小人給您帶路。”
陳寧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有勞!”
陳寧帶著陸少聰還有一隊虎賁戰士,隨著項山等人,踏進項家。
走進古香古色的硃紅大門,穿過庭院,然後才走進項家的大廳。
陳寧剛剛走進大廳門口,項城已經帶著幾個隨從,快步的迎上來,笑眯眯的道:“大都督親臨,老朽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陳寧輕笑:“應該說是我冒昧來訪,叨擾叨擾。”
說完,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項城道:“大都督,我們看我們都不要互相客氣了,走走走,我已經讓家人略備薄酒,咱們過去坐下,好好喝兩杯。”
陳寧道:“請!”
項家眾人,陪著陳寧走過去入席。
偌大的圓桌,項城坐了東家主人位,最尊貴的客人位,自然是請陳寧坐。
項家各位重要成員,全部按照身份坐下。
但是有意思的是,項家竟然沒有給陸少聰安排座位。
按道理說,不會這樣的疏忽。
再說了,陸少聰區區一個少將,雖然在內閣首輔項城面前不算什麼,但好歹陸少聰是大都督府辦公廳主任,是大都督的得力臂膀。
項家不至於這麼失禮。
就算是安排疏忽了,也完全可以不動聲色臨時加一張椅子,化解尷尬。
可,項家偏偏就沒有這麼幹,故意晾著陸少聰。
原來!
陸少聰把項家送給大都督的禮物,轉贈給了少帥陳寧,激怒了項家。
項城今晚請大都督過來,除了打算談兩家聯婚,兩家聯手合作的事宜之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教訓陸少聰。
陳寧見到陸少聰沒有座位,頓時就冷冷的道:“項老,我部下陸將軍,怎麼就沒有位子坐,是你們疏忽了,還是說我的部下不配?”
項城聞言,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陳寧身邊的陸少聰,淡淡的道:“大都督,恕我直言,此人不配當我們項家的客人,所以我們沒有給他備座。”
“而且,我覺得他不配當大都督你的手下。”
陸少聰聞言,眼睛裡有了怒氣,不過卻剋制著沒有發作。
畢竟眼前這位是內閣首輔大臣,不是他能夠叫板的存在。
陳寧則冷笑道:“項閣老何出此言?”
項城立即趁機把陸少聰燒少帥陳寧冷灶,擅自把項家送給大都督的禮物,轉贈陳寧的事情說了。
說完之後,項城還生氣的道:“此人一點都不尊重我們項家,更沒有將大都督當回事,所以我現在懇請大都督,嚴懲此人,給老夫一個交代。”
陳寧似笑非笑的道:“呵,項閣老你誤會了。”
“那幅吳江河的書法作品,是我讓陸少聰送給少帥陳寧的,可不知道陳寧怎麼搞丟了,還被人賣到黑市去。”
“所以你們再次把吳江河那幅書法作品送過來的時候,陸少聰才會將東西還給陳寧。”
“因此,把東西送給陳寧,是我的意思。”
“項老你該不會是要責怪我吧,若是項家這麼小氣巴巴,那麼我回頭就跟少帥陳寧要回那幅字,還給你們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