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形體,赫然是一個女性模樣,看起來大不了我多少,我居然被一隻母獸搞得如此狼狽。
她走上前,看著我低聲道:“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傷口,對不起。”
道歉是必須的,可不必就傷口說事,放跑了我的獵物,還將我踩在腳下,這才是最關鍵的。
我冷冷道:“別以為你比我厲害,我用上本體的話,被踩在腳下的那個一定是你。”
她抬起頭,並未開口,但那個眼神顯然不是要屈服的意思。
肉食性的獸,都是寧願掉血也不服輸的,不過,在實力懸殊甚大的情況下,還是能分清什麼更重要,如果我…
不行。
就算用本體,也不一定能贏,剛才她那隻前掌有明顯的白光浮現,是個行者。
我最後看了她一眼,而後在原地就坐,小心翼翼地褪掉衣裳。
鮮紅的血液不斷流出,我將能夠觸及到的傷口一一舔了個遍,這只是習慣,沒有其它用處。
母親也見慣了這種場景,在一旁悠閒地數流血的傷口數量。
就在這時,從圍觀的那些獸裡面走出來幾隻,“他流這麼多血,你不想想辦法?”
“沒事,流一會兒就好了。”她正數得認真,連頭都沒有回,不時還用手戳一下我的痛處。
“這傷口是怎麼弄的?這麼嚴重。”
“蛇咬的。”
“啊,那可不好恢復,有可能傷到裡面了。”
“恢復不了,直接咬穿了,沒死就是萬幸。”
一番閒談,一通客套。
母親好像和誰都能說上幾句,也不嫌累。
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些獸散開,準備閉目休養的時候,突然又是一聲喧鬧。
“對不起。”
這聲音有點熟悉,著眼看去,居然是剛才對我出手的那隻獸,原本消散了一點的憤怒,眨眼間又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