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要好到需要向對方報告自己的行蹤,他幹嘛表現得像是老婆失蹤了而四處尋找的丈夫?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回到古堡之後,他一邊洗澡一邊回想父親今天對他說過的話,不覺又心浮氣躁起來。都什麼時代了,就算他們家族是貴族後裔又如何,怎可能還守著一百年前的誓約——什麼對方一出現他就得要跟她結婚!婚姻是可以這麼隨便的嗎!
“只要對方出現,我就要娶她……難道我這個兒子對你來說只是個用來遵守承諾的玩物嗎?”
“我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是在告訴你這是你的本分,如果你抵死不從,你就準備讓周氏家族蒙羞好了。”
即使到現在,他都還記得父親當時嚴肅的表情。什麼狗屁東西!這是一個正常父親會對兒子說的話嗎!承諾確實重要,但,難道孩子的終身幸福就不重要了……
愈想愈憤怒,碰的一聲,派翠克用力甩上浴室的門。
“該死的誓約!該死的承諾!”派翠克洩恨似地將手上的吹風機摔到地上,就這樣一頭溼發的躺上床。
一會兒之後,他拿出抽屜裡的灰色手機,迅速按下通話鍵。
“我要你幫我找個人。”
“資料。”另一端傳來的斯文聲音和他此刻的語氣成強烈對比。
“葛安菲,華裔女性。”他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目前人還在英國境內。”三十秒後,對方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在什麼地方?”派翠克從床上坐起,擰起了眉。她沒有離開?
“在庫克蘭。”
“什麼……庫克蘭……”怎麼會這麼巧!他前腳才剛離開,她就去了那裡!
“在市區的星克旅館內,2705號房。”對方的偵測儀器精準到像是在對方身上裝了追蹤器。
“該死的溟書麟,誰問你這個了!”派翠克低吼出聲。
“最好你打來不是想問這個。收線了。”對方酷酷的掛上電話,顯然也懶得理他。
派翠克握緊手機,像是恨不得狠狠揮去一拳;他鮮少發脾氣,此刻卻無法剋制即將爆發的情緒,這個該死的溟書鱗!
站在2705號房前,派翠克猶豫了,覺得自己或許該掉頭就走。他究竟來這裡幹嘛?找到她又能怎樣?重點是,他為什麼來?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時,他的手已不由自主的按下門鈴。
房內的人絲毫沒有戒心的立即開啟門房,當看到來者是誰時,只是驚愣地站在門口,什麼反應也沒有。
葛安菲先是注意到他微溼的頭髮,以為他剛剛在外面淋雨了。晚上這兒確實下了場雨,雖然不大,但也足以令人一身溼了。
“要進來把頭髮吹乾嗎?”她退後一步。
派翠克什麼話也沒說便走了進去。乍看到她穿著睡袍、拿著毛巾出現在門口時,他內心瞬間湧上一股不悅。想到自己像個白痴一樣開了那麼久的車來到這裡,她倒是悠閒得很。
葛安菲拿了條毛巾站在他身側幫他擦頭髮,動作自然得宛若賢淑的妻子。
派翠克僵直著身體坐在床沿,突然覺得今天所受的氣和憤怒都因她這動作而消失無蹤,他不想打斷這一刻的寧靜。
為他擦乾了頭髮,葛安菲轉身就要離開。
派翠克拉住了她的手,像個要任性的孩子,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看她,只是不願讓她離開。
葛安菲看著低頭瞪著地毯的他,輕輕拉開了他的手。
這次派翠克改用兩手抓住她的手腕,雖然沒有使力,但也不讓她掙院。
“怎麼啦?冷嗎?我只是想去煮杯熱咖啡給你。”葛安菲另一隻手搭上他微涼的手背,心想室外真的很冷。
他放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