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衝樓上喊:“這我也看不懂。”樓上,盼盼:“看不懂,就不恥上問,上來問!”
樓下,小碾子:“來不及了,再有兩次不及格,就該退學了。真是的,步兵連長要懂那麼多數理化幹什麼?!”
樓上:“你可真丟人!知道嗎?你那個‘一對紅’的父親和你的親爸爸可是鬥了一輩子的冤家,老天爺又把你們倆湊到了一塊兒,難道你甘心人家今後當軍長,當司令,而你一輩子當連長?!”
樓下:“有什麼辦法,反正咱是什麼都爭不過人家。”
樓上,盼盼怒其不爭,喝問:“你上來不上來?!”
樓下,小碾子:“算了吧。”
“好啊你!”盼盼開始滿屋亂找。
不一會兒,樓上的視窗吊下來一柄長把掃帚。小碾子笑了:“我這就上來!”
賀紫達戴著花鏡,認真看著一沓厚厚的書稿。鹿兒擺弄著鼻笛,試著用鼻子去吹……
宿舍,盼盼在紙上幫小碾子演算代數;教室,盼盼在黑板上幫小碾子講解物理;操場,盼盼坐在地上,幫小碾子列化學分子式……
樹葉落了,又長新芽……又落,又長……
賀紫達迎在幼兒園門口,接四歲的孫子。楚風屏與大碾子、棗兒,逗著已經三歲的小棗兒來回亂跑。
畢業典禮。在女子軍樂隊激昂雄壯的演奏中,陸軍學院應屆畢業生的分列式行進著……檢閱畢,隊伍列好後,學院院長拿著一張紙,嚴峻宣佈:“中央軍委命令:本屆畢業學員一律暫緩分配!”
觀禮臺上,教官們面面相覷。操場上,學員們雖然紋絲不動,但鹿兒、小碾子、盼盼、金達萊等,人人眼中流露出疑惑。
會議室。
幻燈片一幅一幅劃過。姜佑生等海、陸、空高階軍官在座,並無賀紫達。
某高階將領:“剛才已經介紹了這個國家的綜合情況。總之,由於該國右翼勢力的抬頭,被其掌握的部分軍隊也開始採取對我敵視的態度。數月來,根據兩國協議,我軍派出的築路部隊,接連遭到右翼軍隊的襲擊,損失嚴重。儘管我國政府再三克制,希望安全撤回援建人員,但該國右翼視此為可欺之機,進而發展到對我南部領土的騷擾。為儘早撲滅該國右翼日趨膨脹的侵略氣焰,為我軍築路部隊安全返回,總部決定,由我區迅速組建應急部隊A軍,擇期進行一場速戰速決的自衛作戰。為了給該國各黨、各派的重新聯合留有餘地,此戰不做公開宣傳。作戰的重點也主要是與該國交界,並被其侵佔的界山、界嶺。因此,此戰的作戰代號為‘界山行動’。”
姜佑生等面色嚴峻。
深夜,吳丁在自己的房間裡寫著信。她的面前,是一大堆被退回來的信。桌上,立著吳文寬的戎裝相片。
姜佑生走進來,把手輕輕放在丁丁的肩上:“丁丁,夜深了。”
丁丁頭不抬,手不停。
姜佑生:“你這樣已經快一年了。”
丁丁:“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寫到他回信。”
姜佑生沉吟片刻:“丁丁,別寫了,不久你就會知道了。”
丁丁扔下筆,反身抱住姜佑生的腰,哭道:“我早猜到了,是不是出事了?”
姜佑生深沉地說:“國與國之間,什麼都可能發生。”
丁丁:“如果那樣的話,您一定要把我調到陸軍去!”
“為什麼?”
“求求您了,爸爸!”
姜佑生不語。
丁丁:“爸爸!求求您,求您……”
姜佑生心底瞭然,點點頭,低語:“我知道了。”
一扇巨大的洞庫鐵門隆隆開啟:現出一眼望不到邊的木箱垛。一軍官做了一個手勢,兩名士兵撬開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