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在身上的衣服禁不起你這樣粗魯的動作,你要秀氣一點、有氣質一點……”花馨喋喋不休地交代著。
“知道了啦~~”可緣穿上鞋子,就要出門;而花馨看到可緣腳上的鞋,差點暈倒。
天哪!“可緣,你怎麼穿球鞋!”
“隨便啦!反正又沒人會注意我的腳。”而她穿球鞋趕去會場才方便啊!花馨怎麼連這點都不懂。
“總之我走了,你別替我擔心,我不跟你囉唆了。”她怕去晚了,梁敬柏會被“有心人士”給標走,而如果那個“有心人士”跟她一樣,對他同樣有心懷不軌的企圖,那她該怎麼辦?
可緣愈想愈心慌,於是步伐跑得更大步。但,不對──
跑了兩步,可緣又折回來。
“怎麼了?”看到可緣折回來,花馨忙著上前查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帶錢。”而競標比的就是誰的錢多。
可緣忙著翻找她的存摺,而花馨也很忙。她雖沒參加過什麼慈善晚會、競標活動,但是她常看電視,知道參加那種活動可是很花錢的,自從夏伯伯過世後,可緣哪還有錢!
花馨忙著回房,拿出她的撲滿,那很重,她抱來交給可緣以解燃眉之急。那撲滿裡,她存了五十元的硬幣共計兩千枚。
“我知道這不夠,但是這是我的一片心意。”
“謝謝你,花馨,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可緣一手捏著她的存款,那裡有兩百萬,是父親在世時給她的零用錢,她花剩的,再加上花馨的十萬塊,那應該夠了吧?她想。
當梁敬柏知道自己被拱上臺,被迫參加競標活動時,他就臭著一張臉。
他不是對這活動排斥,他是怕一個人,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小女生,她的名字叫“夏可緣”,她打從他二十四歲那年就對他有著莫名的興趣,也不管他倆相差了十歲之多,在她十五歲那年,她就跟他求婚,說要當他的新娘。
她還跟他說要快點,因為她父親死了,如果百日之內沒結婚的話,他們就得再等三年……
當時,她說的好像他一定會娶她似的。他是不曉得她一個小女生哪來的自信,如此篤定他會愛她一個黃毛丫頭。
事實上,他對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一點都沒興趣,有一次他被她逼煩了,他甚至直截了當的拒絕她。
沒想到她像是有選擇性失憶一樣,她選擇性的不聽這段話,把它當作沒那回事,隔天繼續展開她愛的攻勢。
他不曉得一個十五歲的小女生怎麼有這麼多時間來煩他;十五歲……那不是才國三嗎?
她不用讀書嗎?
她這樣在他身上花那麼多的心思,好嗎?
有時候他會擔心她的未來,但,總才一下下的時間,他便從擔心她的情緒中突然醒來。
他告訴自己,她的人生不應該由他擔心、不應該由他負責,要怎麼愛他是她家的事,夏可緣之於他而言,其意義只比陌生人還好一點,他不該對她產生內疚感的,從此之後,他刻意對她冷漠。
他不理她、把她視為隱形人,而她──
她好大的耐性,把吃苦當作吃補,他的拒絕從來不足以影響她熱烈的追求與心意;總之從他認識她的那一天起,他就生活在噩夢裡,而且這場噩夢還一作就是十年,這十年來從沒醒來過。
而現在,他被迫參加競標活動,他不敢想象如果讓那小妮子知道的話,她會做出什麼蠢事來?
“敬柏。”敲敲門,梁敬柏的好朋友沈宏謙進來,一臉嘻皮笑臉的,好像正期待著有什麼好戲上演似的。
梁敬柏一看到沈宏謙這張臉,馬上悟到大事不妙。
“她來了是不是?”一向沉穩、內斂的梁敬柏頓時變得緊張兮兮的,他急忙站起來,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