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三家就慘了。
要知道最近朝廷裡面的風向變得很快,位極人臣的首輔錢龍錫都要被幹掉了,誰知道接下來朝堂上會是個怎樣的局面?對於世家來說,現在就是悶著頭夾|緊屁股蛋|子,屁都不放一個的時候,不慎發出半點聲響都難料後果,所以這三家面子也顧不上了,趕緊將這幾個惹禍精送走才是明智之舉。
即便如此,怕什麼來什麼,第二天就有御史上以此事上本參奏,要制三家個大不敬之罪,據在朝班上站在太平候王洪正後面的人說,那御史念奏章的時候,王洪正後背都溼透了。
還好崇禎只是一笑,說了句無知小兒、口舌之爭,便將此事揭了過去。常家在朝堂上的那些有著這樣那樣關係的人物也並未添油加醋,是以這場風波就算是平穩下去。
常家和王家的仇怨具體要說出一件來已經很難了,因為兩家的恩仇就是在百年的時間之中一點點積累下來的,今天你得罪我,明天我找回場子,今天我將你的人陷害,罷官免職,明天我就叫你丟官下獄,成年累月的淤積,已經是無法破解了,絕對不會因為常家這次沒有落井下石就算了解了。
朝堂上的事情揭過去了,但王家這口氣可絕對不願意直接嚥進肚子裡。
尤其王鳳麟,他和常笑也算是交了一次鋒,直覺之中感受到了常笑的可怕之處。
“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王鳳麟言道。
王洪正淡淡一笑道:“不簡單又能有多麼了不起?如他這般年少,又沒經過什麼宦場淘洗歷練,會有多大能為?少年成名老不佳的事情比比皆是,鳳麟,你這人就是太過膽小。”
王鳳麟正色道:“大哥,咱們王家為何能夠支撐到現在?並且局面越鋪越大?還不是防患於未然?這小子一定要想辦法將他踢出京師!”
王洪正微微皺眉,王鳳麟這個樣子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見到了,便將此事放在了心上,略微想了想,但對於這個常笑他手頭的資料還真不多,想不出什麼子醜來,便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王鳳麟笑道:“這小子畢竟剛剛到京師,雖然他常家有個外人義子在京師幫忙住持,又有宮中的常貴妃打點,但也一直在走下坡路,這小子現在來了最缺的恐怕就是官身了,據我瞭解,這常笑文字功底不高,要想走仕途科舉是絕對不成的,只有參軍一途,常貴妃以前也確實幫他弄個了遊擊的缺額,只是那次常笑這小子並未到京師來,想必此次來了,還是要走此途!”
王洪正點了點頭,目光微微一閃,捋了捋鬍鬚道:“他想參軍撈軍功,正好,咱們就想辦法把他弄到九邊去,那幫韃子們可也正等著人頭呢!”
王鳳麟連連的點頭道:“所以這次他常家想給常笑安排什麼樣的官職就安排什麼樣的官職,哪怕是當個參將咱們都由著他,順著他,當時候略施手腳等著他去送死便是!”
王洪正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好計策,只要常家的小崽子死了,常家就算是徹底倒了,都斷子絕孫了還有什麼可玩兒的?常老爺子現在也活不了多久了,常家的局面常友章是撐不起來的,也就是常勝這個義子還有那麼兩把刷子,到時候即便過繼一個娃娃過來,也沒什麼用處了。對了,常勝那邊的事情你進行的怎麼樣了?常家這百年來的積累可不是小數,一但敗落可是有好多好東西要散出來的,咱們可絕對不能放過!”
王鳳麟此時臉上才露出一些輕鬆地神色,道:“已經有些眉目了!”
……
瑾芸此時收拾打扮,準備妥當之後,在巧福和春來的簇擁下蹬車,前往城南。
坐在車上,瑾芸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雙目呆呆的,好似丟了魂兒一般。
巧福道:“小姐,咱們今天要去見王長旭王大人,您可不能這麼愁眉苦臉的,咱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