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晃,任從他是萬劫神仙,難逃此難。昔曾有贊,贊此寶劍: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須弭山下藏;不用陰陽顛倒煉,豈無水火淬鋒芒誅神利害戮仙亡,陷仙到處起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將此四劍託付於多寶,通天道人伸手一招,卻見一卷軸現於他的手上,卻是昔日鴻鈞道人給予他的誅仙劍陣圖,通天將此圖給予多寶後,叮囑道:“往界牌關去,阻住周兵,看他怎樣對你。”吩咐完這句話,截教諸多門人但見一道青光閃過,抬眼時,他們的掌教師尊已經失去了行蹤。多寶等人朝通天消失的方向拱手一禮,自去界牌關,表過不提。
金鰲島,禁地。
截教之中有一處禁地,縱使是多寶道人,無當聖母這些初代弟子也不敢擅闖的。只因為這片地域,是在當年立教之初,就被通天教主單單劃分出來,命令不可進入的禁忌所在。雖然,在這個禁地中,除了一隻於池塘中悠閒戲水的金色小龜外,什麼也沒有。
“話說,三霄的隕落,你早就知曉了吧。”一隻手提著只酒壺,一隻手似有若無的拍著腰間的魚鼓,通天道人就以這種形象,出現在了這截教的禁地之中。至於他說話的物件,額,在這裡,除了那隻玩水玩的歡暢的金龜之外,確實是沒有第二個活物了。
“我大概是在她們三個下山佈陣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情了。”那隻金龜撲稜稜的從湖中慢條斯理的爬上了岸,而當他龜速的爬到通天身旁時,這隻原本不過三寸方圓的金龜,光頭的大小就已經變得和通天一般無二。
通天一揚手,把酒壺放到了那隻烏龜的口中,身體斜靠在山壁上懶洋洋的說道:“阿龜啊,公明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雲霄的性子,也不至於”說到這,他微微一頓,又接著說道:“當時我還在閉死關,對外面的事情瞭解不多。可是你難道還不能去攔一下她們嗎”通天隨意的問著,看得出,他不是質問,只是像得到一個答案罷了。
“一個腳踩金蓮的禿驢在我面前,一個手拿樹枝的禿驢在我後面,兩個禿驢把我給堵死在了半路上,莫非,你認為我還有出手的餘地”很無辜的看著通天道人,阿龜翻了翻眼睛,又一仰頭,就喝乾了壺中的酒。隨即他微微擺擺腦袋,體會著酒的味道,淡淡言道:“我的能力,最多是對抗聖人不死,可沒有以一敵二的本事啊。”
“是嗎。”通天望天,天上的雲彩飄渺而娟秀,似是在為他演示著昔日的過往。通天的手淡漠的敲擊在魚鼓之上,魚鼓的聲音清越而透徹,似是要喚醒世人沉睡的心靈:“我曾經答應過你的第一任主人,要帶著她玩遍洪荒的,如今物是人非,我也在不知覺間,失約了第二次嗎嘿嘿,好一個永恆。”
通天放聲大笑,可這笑的聲音,卻怪異的圍繞在他的周身,沒有傳出去半點。笑聲中,總是帶著些許苦意,“既然兩個老不死的和那兩隻禿驢不守規矩,搶先出手。那麼,也不能怪我破關而出了,對嗎”他的手,輕輕的摸著旁邊阿龜的腦袋:“這一切,都是天意啊。”
“天意嗎我是不懂這些東西的,很多事情,你隨意就好了,本心之道啊”阿龜晃動了下出聲答到,安靜的趴在地面上,卻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只是,每當它的身體顫動的時候,通天座下的金鰲島,也會若有若無的開始無聲抖動。
一人,一龜,就這樣放肆的躺在金鰲島的禁地中,默默的仰望天穹,彷彿就要這樣躺著望天,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的未來,或者,很久很久以後的末日。
良久,良久。
不知過了多少的時日,通天忽然一躍而起,朝著一個方向招了招手,翻身就騎到了搖頭晃腦朝這頭奔來的奎牛身上,走時還不忘拍拍阿龜的腦袋道:“替我照看一下這截教的一切,老不死們的動作,好像開始了。在界牌關下,道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