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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了,那時許年還沒有叫現在的名字,一身都是衝勁。如果喜寧能活到現在,他還會這麼說嗎?

夏蟲還在腳背上悠閒地梳著觸角,它並沒有感覺到身處的地方有什麼危險。許年動了動,將它抖落下去,順手提起了椅邊的酒壺,倒了一小杯。

第一杯酒划著弧線灑在地上,從喜寧死去時開始,這杯照例是留給他的。不管喜寧對這個國家這個朝廷做了什麼,對當年的李年倒底不錯,或者說,真的是象父親般的心疼自己,即使是在自己背叛了他以後。

第二杯可以喝了,酒味淡淡的,並不烈,卻有些後勁,而且愈回味愈發濃郁。這酒很象那個姓秦的丫頭。許年想:看著不起眼,骨子裡難纏得很。

倒也不是不相信秦海青的話,在南宮時知道兩位太后之間的糾葛,也知道因大明兩個皇帝的位置問題,太后們私底下多少互捏著點辮子,不免還是要藉著些人、事緩和一下關係,這個姓秦的女子,一多半便是太后們相互妥協的中間人。仔細想想不難猜出緣由:太皇太后被遷往離宮後,已少管後宮的事,她既會插手皇太后管的事兒召秦海青進宮查王貴妃親眷的案子,多半這事兒對她兩人都有些厲害關係。這種不小心兩頭得罪的事情沒人願做,這秦海青小小年紀就能做得圓滿已顯見得不一般。想來她必是十分會做人的,哄得兩邊都開心,反正宮中這種爛事不會就此絕了根,若交得別人做只怕不會再象這般順暢,太后們又不願輕易傷了兩頭的和氣,於是順水推舟一起點了她的名頭,把她做了個兩頭的老好人了。

這些事兒許年不太清楚,雖說住在南宮,多是隨在太上皇帝身邊,太皇太后的事情自有人管,不與他相關。這些年來許年已經對爭奪的事兒厭了,若不是因為太上皇的意思,他壓根兒就不想出來。

許年啜了口酒,心想著這次出來是不是有些背運?轉了這些日子,並沒有訪得半點有用的訊息。那一日巡鹽御史錢世錄死訊傳至南宮時,大家並沒有覺得什麼異常,太上皇已心如止水,早已不關心這些事情,甚至還奇怪為什麼都察院的徐大人會告訴他這件無關痛癢的事情。徐大人是在暗自謁見太上皇時說的這事,太上皇因很久沒有人來了,與他很投機地聊了一陣,徐大人很隨便地提了起來,雖然沒有深說,不過忽然的提起總有些突兀的感覺,太上皇總也覺得不對,於是命了宮人出去打聽,誰知這一打聽卻打聽出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向清正的錢御史何以會命喪煙花之地?而天香樓的花魁玉版為何在錢御史猝死她處後逃走?若是從風月處去想,本也可作些文章,只是從徐大人前後的話來看,事情不那麼簡單。“錢卿只怕是去聯絡朕皇弟在江南的臣子。”太上皇如是說,也正因為了這句話,許年被太上皇喚出了宮。伴君多年,許年當然知道太上皇擔心的是什麼:皇上對太上皇使的一些小動作實在是明顯,雖說那只是小動作,但如果有一天皇上玩膩了,會不會來點大手筆也難說得很。於是,許年出了宮,君榮臣榮,君損臣亡,他懂這個理,所以,很乾脆的接了太上皇的託。

一顆露珠從廊外樹葉上滾落下來,摔在地上碎沒了。“人的生命也是這樣脆弱。”許年想。好容易知道錢世錄死前曾找過馮年瑜,原想到這裡來探些口風,沒曾想下午才到,馮年瑜晚上便死了。如此看來,太上皇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這事兒不對,忒複雜。冷不丁的又冒出個秦海青,一句“若不是宮裡來的,何必趟這趟混水”攪得許年心煩,聽這話,倒好象猜出了什麼。“北邊來的仇家?”許年嘴裡低低地嘀咕了一句,秦海青最後說的那句有幾分是可信的呢?她與自己不是一個道上的人。

馮吉也不能相信。

許年放下酒杯站了起來,興趣已經索然,他伸了個懶腰,感覺有些睏乏,於是去拾劍,準備進房中睡覺。正在這時候,他聽見有幾隻夏蟲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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